事情,但这一次,也不是老高多事,就连他自已也忍不住了。

西棠听了,沉默了一下,依旧轻轻地摇了摇头。

方朗佲无奈撒手,西棠上了车,启动车子,调转车头,开出了咖啡馆旁的停车位,这时后方一辆黑色的别克轿车忽然冲了出来,斜插进来后迅速刹车,把西棠的车死死地堵在了夹道边上,高积毅从车窗里伸出头来:“对不住,您跟我走一趟。”

西棠按下车窗,面无表情地望了他一眼。

高积毅对着她喊了一声:“西棠,别这么绝情,他这辈子,算是搁你身上了。”

西棠紧紧地握住了方向盘,抿了抿嘴唇,心里有些烦躁,那一刻忽然想起李蜀安的脸,也是那一次她这么烦躁,李蜀安严肃地跟她说:“西棠,你想清楚了,你不能什么都想要。”

西棠望着他,心底忽然变得一片澄明。

“我想清楚了。”她把手放在了他的手背上。

李蜀安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咱们去接心心放学,然后去买菜,我给你俩做糖醋排骨?”

两个人都笑了。

西棠果断地伸手挂挡倒车,小心翼翼地看着后视镜,她的车屁股后面还停着辆车,所以只倒出了短短一段距离,西棠换挡猛地一脚油门,车子瞬间加速,砰地一声撞在高积毅的车上,撞开了一道缝隙,她又接着倒车。

高积毅怒吼:“我操,黄西棠你他妈疯了!”

过了两秒,又是一声剧烈的撞击声,旁边露天的咖啡座的人纷纷转头注目。

方朗佲站在一旁急得大叫:“老高,赶紧挪一下,让她出去!”

高积毅推开车门跳了下来,看着黄西棠那辆白色的小轿车摇摇摆摆地呼啸而去,他绕到车边看了前灯边上被剐蹭掉的一大块漆,看了看方朗佲无奈的脸,气得破口大骂:“这疯女人的心,硬得跟颐和园那铜牛角似的。”

方朗佲忽然说:“我听说,她跟蜀安一块儿了。”

高积毅愣住了,停了两秒,忽然阴着脸狠狠地踹了一脚轮胎。

黄西棠上《松雪的朋友》那一期节目隔了两个礼拜后在电视台播出了。

访谈节目播出后,又传来了一个好消息,她拍的那部谍战戏《沪上谍影》,被雪藏了一年多后终于定档播出,于是有不怕死的制片人开始往她公司递剧本,入冬后,她又开始了横店生活,偶尔有假期,基本就飞北京。

那一天她休息,正好是周末,她带着心心去儿童玩具店买气球,回来时半道上开始下起大雨,今年入冬早,才十月底,寒潮就来了,幸好回到时雨渐渐小了,西棠在胡同口停了车,给心心穿上了羽绒服,把她抱下了车,小姑娘紧紧地拉着她的几个彩色气球,西棠打开伞,那几个气球飘到了伞外面,在雨丝里一路飘飘荡荡,西棠牵着小姑娘的手,小姑娘拉着气球,两人笑嘻嘻地往家里走,走进胡同里时,西棠看到国盛胡同对面赵家的门开了。

从里头走出来的是赵平津。

他穿戴整齐,白色细格子衬衣,褐色领带,灰蓝西装外套,一副赴宴的装扮,司机提着黑色的长柄雨伞候在檐下。

两个人一瞬间都有点发愣。

小姑娘一向有礼貌,瞧见西棠停了下来,立刻脆生生地吼:“赵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