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休息室的门:“西棠,我跟制片人说要你来的哦。”

西棠一见到她就立刻站了起来,听到了赶紧笑说:“谢谢松雪姐。”

黄西棠在这个圈子里再怎么起起落落,也是拿过影后的人了,风情气质这可跟她早些年在酒店第一次见到的小女明星完全不同了,姜松雪指了指桌面的节目流程表,表情依旧骄横,口气却是老朋友式的玩笑话了:“一题也不许删啊。”

倪凯伦依旧坐在沙发上,笑嘻嘻地答:“哎哟,姜小姐,您手下留情啊。”

西棠拿着那份采访提纲回了酒店。

第二天的傍晚,西棠进录制现场的时候,心理已经做好了准备,她要面对的敏感的问题,其中就包括她经历过的那场变故,也是因为人物和话题的敏感性,那一场访谈收视率一出来,显示排到了当年的第二位,排名第一的是郑攸同携新婚太太大影后伍美瓷上的那一期。

姜松雪在节目里倒没有过多跟她聊去年年初的那场变故,她虚晃一枪,问她感情的事。

姜松雪应该是圈子里为数不多曾见过她谈恋爱的人,那一次,她问,西棠答了。

访谈结束后已经快十二点了,西棠走出了电视台,站在北京深夜的街道上,深深地吸了一口冷冽的空气,鼻腔里泛起一股灼烧的灰尘味,司机的车子迟到了,西棠拉紧了身上的风衣,牛仔裤是七分的,她穿着高跟鞋裸着脚踝,点了一根烟,看着这座灯火流动的黄金之城。

她上个月在奥森公园附近买了一套房子,她最终还是回到了北京。

前两个星期,西棠在电影北京发布会的活动后台化妆,倪凯伦进来说了一句:“听说赵平津回来了。”

西棠在画眉毛,闻言手上停了一秒,没说什么。

她转身将眉笔递给了化妆师。

高积毅将车停在了胡同口。

走进国盛胡同赵家的院子时,保姆阿姨迎在门口招呼他:“高哥儿,您进来喝口茶。”

高积毅踢踢脚换了鞋,东张西望地找人:“舟子在干嘛呢?”

保姆阿姨客气地笑:“他换身衣服。”

高积毅絮絮叨叨的:“这哪跟哪儿啊,至于吗,哥们是外人嘛,我来了他还得扮上啊?”

他一边说话一边要自已往楼上走,保姆阿姨也不敢拦,幸好这会儿赵平津的声音在楼梯上传了下来:“老高,上来吧。”

高积毅走上二楼,赵平津坐在起居室的沙发上泡茶,高积毅走过去时留神看了看他的气色,衬衣是笔挺整洁的,人虽然苍白,但看起来也精神了一些,赵平津去了美国一年多,中间高积毅见过一次,当时他情况很不好,人都瘦得脱了形,这会儿看,人倒是齐全些了。

高积毅坐下来说:“你小子磨磨唧唧的在干嘛呢?”

赵平津靠在沙发上,疲疲塌塌地说:“床上躺了一天了,换身衣服。”

高积毅关心地说:“你一回来朗佲跟我想过来,打了电话了,说你还在协和,这会儿在家了,身体感觉怎么样?”

赵平津漫不经心地答:“还行,没什么事。”

“班还上着哪?”

“嗯,早上去会儿,有时我下午回来休息,基本上如果真有急事,助理会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