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棠在他的怀里说:“永远不会。”

谢振邦微笑着说:“这就够了。”

第二天晚上赵平津回家。

夕阳照在四合院屋顶的灰色瓦片上,保姆阿姨坐在东厢房的抄手游廊下,跟钱家阿姨边择菜边聊天儿,不知道正说到什么,钱家阿姨正一声唏嘘:“这多少年的事了,景家突然得了这么一大孙女,疼都来不及噢。”

“听说二姐儿是个美人儿。”赵家老保姆笑着说。???

钱家阿姨立刻来了兴致:“可不是,那天进屋来,我都吓了一跳,我可看过她的戏呢,人比电视上还好看,那小脸蛋儿,雪白雪白的。”

“规矩也好,来找老太太看病的,站那儿稳稳当当的,话也不多。”

“哪儿不舒服?”

“说是胳膊疼。”

赵平津入了宅门穿过院子往屋子走,钱家阿姨眼尖:“哟,舟哥儿回了。”

赵平津踏上石条台阶走进中堂厅,跟在他身后的司机将他手里的电脑包和公文包递给了迎上来的勤务员,保姆阿姨随着他走进屋子,接过了他手上的西装外套,赵平津抬手松领带,看着阿姨忙前忙后给他端茶递拖鞋,他扶着鞋柜,哑着嗓子说了句:“我自已来,您歇着罢。”

一听他说话,保姆阿姨立刻心疼地说:“嗓子还是不好,晚上再喝点雪梨汤。”

赵平津走进客厅,老爷子这段时间身体不好,已经出入了医院好几回了,家里离不开人,他这段时间基本天天都回来。

阿姨在他身后说:“傅大夫随老首长回了西郊别墅。”

赵平津点点头,她妈从一楼的书房了走了出来,周老师见到他一个人回来,脸上也没什么异样,“晚点儿让阿姨喊你吃饭,我有事儿出去。”

他跟郁小瑛夫妻俩分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赵平津答应了一声,往楼上走去了。

晚上赵平津自已在家里吃饭,坐在了平常自已的位置上,宽大餐桌空荡荡的就坐着他一人,精细的三菜一汤全搁在他面前,过了一会儿,保姆在厨房听到他的咳嗽声,不放心走出来,看了看几乎没动过的半碗饭,从餐桌上给他拿了柄勺子,把舀好汤推到他的手边:“我的心肝儿,你好歹吃点吧。”

赵平津顺从地接过了勺子,就是不想阿姨唠叨,他这段时间晚上基本不在家里吃饭,今天是回得早了些,周老师估计吩咐了阿姨要让他按时吃饭,赵平津眼看着保姆阿姨站在桌边是要守着他的架势,他笑了笑:“您坐下一块儿吃点?”

保姆阿姨一辈子规矩齐全,赶忙晃了晃手,转身往外走:“阿姨给你把药炖上,晚上再喝点。”

隔了两天,赵平津下班时,在钱家院子门前见到了西棠。

西棠正从钱家的院子里出来,她今晚要回上海,下午终于去了趟她父亲家,父女俩相处起来仍然十分拘束,家里老头老太太可不管那么多,她同父异母的哥哥常年不在家,两老鲜少见到晚辈,这会儿见到大孙女回来,高兴得血压都高了,她父亲给她备了礼,让她来钱家道谢,她还是要回上海,工作都在那边,倪凯伦也找了医生,在上海继续治疗。

赵平津在胡同口停了车,关上车门时见到她正走出了院门,见到他,也不惊不惧的,西棠说:“刚下班?”

赵平津点点头,黄西棠穿了件烟粉色小衫,黑色裙子,头发在脑后松松扎了个辫子,她的美,已接近出神入化。

“手好点儿了吗?”

“暂时缓解了。”

“怎么不在北京多休息一阵子?”

“不了,回上海继续看。”

“好好看医生,把手治好。”

西棠笑了笑,答应了一声:“好。”

语调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