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爸爸也只是普通人,当生?活不易的?时候,也会逃避,我最高兴的?是,自己坚持到了现在,而一切都?变好了,所?以那些受过的?委屈也都?消融了。

过后,我们回到客厅,爸爸宣布说,他要陪我去首都?考试。

“你们两个?”威廉不太放心地说,“还?是我去吧。”

“我怎么了!”爸爸扯着嗓门说,“你又要雇工人,又要跟人开店,还?要送妹妹上大学,你那么牛,还?要我们干什么!”

威廉好脾气地摇摇手说:“听你的?,都?听你的?。”

几天后,我和爸爸登上了前往首都?普林格勒的?火车。

这是我第一次坐火车,和那么多人挤在一个车厢里?,感觉有点兴奋。然而从巴巴利亚到普林格勒,火车要跑十几个小时,等下了火车,那‘吭哧吭哧’的?火车响声简直像雕刻在了脑海里?一样。

于是我在昏昏沉沉中与我们国?家?的?首都?相遇了,她美得?让人惊叹。那种感觉很奇妙,仿佛刹那间就爱上了这位充满魅力却又饱经世故的?美人,你憧憬她的?一切,忐忑地想靠近她,却发现她视你如尘土,让你心动?又苦涩。

巴巴利亚是工业化大城市,最古老的?建筑也不过几百年,而在这里?,到处都?是几百年前的?古典建筑。古朴的?街道?上落满秋叶,在清晨的?薄雾里?显出一种静谧的?色彩。北方的?冬天来得?有些早,哥特式建筑尖尖的?塔楼上都?覆盖了一层薄薄的?白霜,连钟楼上的?时钟也被雾气包裹住了,看不清时间。街道?两旁有匆匆路过的?路人,都?穿上了呢子大衣,带着围巾帽子,几辆新式敞篷式轿车缓缓驶过街道?,对横穿马路的?小孩子发出鸣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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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我们带了厚衣服。”爸爸搓搓手说:“北方太冷了,我们先找地方落脚吧。”

我们乘轨道?电车来到大学附近,找了一家?下等旅馆。说是旅馆其实不过是民居,他们把自家?的?楼房改建成一间一间的?小隔间,租给来普林格勒讨生?活的?外地人,收的?费用很低,一个月只要两金币,还?会每天给你提供一份简单的?土豆汤。

为了省钱,我们只租了一个房间,里?面非常简陋,有两张单人床和一个衣柜,屋里?阴冷潮湿,透过狭小的?窗户可以看到外面高高的?建筑群,建筑风格很类似,都?有尖尖的?屋顶和刻着神像的?墙壁,那浓厚的?宗教意味,古典得?仿佛活在中世纪。

这个晚上,睡在那张略有些摇晃的?单人床上,我失眠了,这张床有股浓重?的?霉味,床单上还?有些黄黄红红的?诡异痕迹,棉被很潮湿,裹在身上很久都?没能暖和起来,隔壁床的?爸爸却睡得?很香,呼噜声像天雷一样。

第二天,用过早餐后,我和爸爸分头离开了旅馆。我要去拜会一位许久不见的?友人,而爸爸要去参观普国?皇宫。

“你不去看皇宫吗?”爸爸说,“机会难得?,不如去逛逛。”

“以后吧,我要见个朋友,如果今后在这里?上学,还?要承蒙她照顾。”我说。

“那好,你小心点,别走丢了。”他像嘱咐小孩子一样叮嘱我,“记住旅馆的?位置,走丢了就叫警察送你回来。”

我和父亲分手后,就独自坐车来到了一处高档住宅区,这里?所?有的?住宅都?是单独成栋的?豪宅。要知道?这里?可是寸土寸金的?首都?,在城区拥有别墅已经不是普通人的?级别了。

我要拜会的?人正是萨沙·戴维斯小姐。

自从几年前我们在墨尼本的?沙滩分手后,就一直有书信来往,我知道?她身份高贵,家?庭富有,遂不愿意拿自己生?活上的?琐事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