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为了照顾丹尼的面子,还是答应了下来。

“几年没见,你变化?可真大。”丹尼撩了撩他额前的黑色卷发?,发?丝被雨水淋湿了,一缕缕贴在侧脸上,露出有些突出的额头,他从路过侍者的托盘里拿了一杯酒,一饮而下说:“我上大学了,在圣安慕斯念哲学系,你呢?”

“我在读高中,已经升三年级了。”

“毕业后打算干什么?读不?读大学?”他随口问道。

“读大学!”

“你不?知道吗?最近两?年,许多?大学都开始招收女学生了,我们大学去?年也招了几个女孩子,不?过都是有钱人家的姑娘,毕竟学费太?高昂。”

“学费要多?少钱?”我激动地问。

“我去?年交了70金普。”丹尼得意地说,“不?过物有所值,哲学系里都是富家少爷和权贵子弟,对?扩展人脉很有用。”

我觉得丹尼变了很多?,中学的时候,他还没有这么世故,还在谈论着社会事?业和为人民奉献的事?,而现在不?但进入了满是权贵子弟的学院,还满口金钱权势。

丹尼喋喋不?休地炫耀着自己:“我父亲搭上了一位地产商,现在做水泥生意,非常赚钱……我们公司有100多?个员工了,如果你毕业后找不?到?工作,可以来我们公司……我爸爸妈妈在墨尼本?的海滩买了一栋别墅,今年夏天我们准备去?度假……”

阿瑞娜终于来了,我也终于得到?了脱身的机会,忙歉意地对?丹尼说:“我朋友来了,失陪一下。”

“好的,我们等会儿再说。”他点点头道。

阿瑞娜美极了,她穿一条米黄色的修身长裙,长长的金色卷发?被一顶小王冠盘在头顶,颈间和手腕带着镶嵌了紫色宝石的白金饰品。可她一点都不?开心,不?但紧紧抿着嘴角,眉间也微微皱起。

她一进大厅就甩开了父母,拉着我的胳膊说:“走,我们去?那边坐。”

大厅四周有很多?高大的灌木,灌木下放着长凳和躺椅,有些被巨大的灌木叶子遮住,看?上去?像一个个隐秘的小空间。

我们在一张沙发?上坐下,百无聊赖地等待舞会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