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现眼。”

我没有反驳他,父亲和哥哥都埋怨着母亲,仿佛胸口的一根刺,随着时间的流逝,不但没有遗忘痛楚,反而越扎越深了。

又?过了几个月,威廉找好了门店和仓库。到?雨季的时候,店铺终于开?起来了,虽然生意不太好,但也能勉力维持。

阴雨连绵的清晨,空气潮湿阴冷,这种天气已?经持续了很久,连衣服都湿漉漉的,不管怎么晾晒都一股霉味。

“安妮,安妮。”同桌阿瑞娜用手肘碰我。

“干嘛?”

“给我抄一下作业。”

我悄悄递给她?,小声说?:“抄一部分,剩下的蒙上。”

“蒙什么蒙?反正老师知道我是抄的。”她?理直气壮地说?。

“可老师会责怪我。”

“真烦人?,写作业已?经是给他们面子了,还唧唧歪歪的,作业又?不当饭吃。”

阿瑞娜当然不在乎成?绩,我觉得她?坚持上学的主要?原因是不想回家,她?一直抱怨,家里已?经在为她?物色丈夫了。

“快放假了,你回新城吗?”阿瑞娜问。

“不,我要?去哥哥那里帮忙,他在上城区经营一家肉店。”

“肉店?店在哪里?怎么没听你提过?”

“只是一家小店,没什么可说?的,在西菲斯大街上。”

阿瑞娜撇撇嘴,埋头抄作业,可过了两天,威廉告诉我,店里来了个大客户,直接预定了接下来半年的牛排供应,对方性格林福斯。

我怀疑是阿瑞娜,于是送货上门的时候,就?跟着去了。

我知道阿瑞娜家有钱,可是当看到?那座仿佛古堡一样宏伟的豪宅时,还是瞬间失去了语言能力。穿过古色古香的长廊,和许多脚步匆匆的男女仆人?擦肩而过时,简直有种正穿越着古典小说?或油画的错觉。

一位厨师听说?我是纳西斯肉铺的,好奇地打量我:“你和阿瑞娜小姐认识?”

我点?点?头:“我们是同学。”

“哦……”厨师的眼神更露骨了,十分不满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