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吗?莉莉安到乔纳森酒吧做了女招待。”梅丽莎稀奇地说。
“什么?”
“听说她跑到酒吧,找黑加尔先生借钱,一次就借了10金普,然后就求黑加尔先生允许她在酒吧工作还利息。”梅丽莎瞪大眼睛,小声说:“她还在酒吧唱歌呢,我猜她听说了你的事情,所以学你呢。”
“10金普!为什么借那么多钱?她家有人生病了吗?”
“这倒没听说。”
“黑加尔先生答应了?”
“答应了,比尔也回家了,我还听说……”
我没有听清梅丽莎又说了什么,我只是想到莉莉安,她大概不会参加毕业考试了。
又过了几天,老师告诉我,那位夫人回信了,她想见见我。
我长这么大,从没去过比中学更远的地方,芭芭利亚的上城区在我看来已经像天边那么遥远了。
那天,我穿上自己最好的衣服,在威廉的陪伴下搭上了一辆城市公交车。
“我们不会迷路吧?”我担心地问,“我们没有多余的车钱。”
“别担心,我已经搭过好几次公交车了,只要别下错站就行。”威廉柔声安慰我。
一路上,道路越来越宽,两侧的建筑越来越雄伟,环境也越来越整洁。我们在一座广场下车,看着纵横的人流,我忽然感觉自己仿佛一粒尘埃,即使消失也微不足道。
我们顺着路牌,找到了凯洛林女士的家。
那是一个非常干净整洁的街区,高大的楼房单独成栋,门前的花坛里种着冬季也不会凋零的灌木,都修剪得整整齐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