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开?除了所?有菲利斯学?生,很多宿舍都人去楼空。
这半个月来, 我?的功课已经落下?了很多, 所?以圣诞节也没回去, 一直留在宿舍里?。整个女生宿舍只有我?和杰西卡两?人, 杰西卡一天到晚写东西, 还弄了一台打字机。
一次我?捡了几张草稿, 刚读几行就被杰西卡抽走了, 她把稿纸藏在身后, 对我?微微一笑说:“抱歉,我?把稿件丢得到处都是。”
我?发现她在写一些?反对葳蕤党, 反对兰斯特·希尔顿的文章。自从?兰斯特·希尔顿上台后,所?有反对他的媒体都被关停了, 很多记者和出版商被送进了监狱,杰西卡简直是在刀尖上跳舞。
“你不该写这些?东西。”我?说。
“是吗?”她面无?表情地说, “那?我?该写什么东西?”
“现在所?有出版物和印刷品都被严格审查,你写这些?东西又发表在哪里?呢?”
“不是所?有文章都需要发表的。”
“杰西卡,这很危险!”
“我?知道?。”她平静地说。
“你不害怕吗?被抓了怎么办?你会进监狱的!”我?不安地说。
“我?一个人也许会怕,但我?有许多伙伴,老师和同学?都和我?站在一起,所?以我?不害怕。”
我?惊讶地看着她,竟然还有老师和同学?的掺和,新闻系这些?家伙在想什么。
杰西卡坐下?来,像往常一样?‘吧嗒、吧嗒’打字,她慢条斯理地说:“从?进入大学?的第一天,教授就对我?们说,做新闻这一行,第一要尊重‘真’,第二要尊重‘理’。当真理被掩埋的时候,如果?所?有人都不敢发声,那?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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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理……真理让别?人去揭发不行吗?你为什么要做被火烧死的先驱者呢?”我?在她身后坐下?,十分担忧地说。
杰西卡打字的手停顿了一下?,她背影笔直,一语不发,过?了一会儿,‘吧嗒、吧嗒’的声音又继续响起。
她不肯理我?,是不知道?如何回答,还是不屑回答我?的问题呢?
清晨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进卧室,照在她蓬松浓密的卷发上,显得暖洋洋的。我?想起刚进大学?那?天,她与我?握手,然后戏称我?为‘勇者小姐’,可现在看来,真正的勇者另有其?人。
我?又软下?语气劝她:“我?也相信葳蕤党这种极端政权不会持续太久,但现在他们大权在握,和他们硬碰硬是不理智的,我?们不该让愤怒指挥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