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陆封覃对他说:“生日快乐。”

迟年难得喝醉了,因为大家太八卦。

当晚话题度最高的就是迟年和陆总的二三事,迟年不说,他们就端起果汁味的酒给迟年倒,陆封覃也不拦,跑到露台和连刻聊天。

“挺好。”连刻坐在摇椅上,看着满天的星星对陆封覃说。

陆封覃靠坐在围栏上,手抄着兜,风把他的头发吹得有点乱。

他隔着玻璃门看客厅里玩闹的人,人群中的迟年笑得很开心,脸颊红红的,偶尔会有点不好意思,用抱枕挡着自己,眼睛像一汪盈亮清透的池水。

陆封覃的目光落在迟年身上,着迷而眷恋,他沉默许久说:“真的很好,你懂吗。”

连刻喝完最后一口酒,打了个酒嗝,四仰八叉地摊开,他仰头望天,整个人像被掏空。

“羡慕。”酒精让他情绪翻涌,眼睛都有点湿,陆封覃站起来抽了张纸巾盖在他脸上,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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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你……”迟年坐在浴缸里,陆封覃蹲在旁边给他洗澡,一边洗一边听他胡言乱语。

“我怎么了。”他搓搓迟年的头发,回应迟年每一句无厘头的话。

迟年的脸很红,非常明显的醉酒姿态,表情退掉平日的冷静,变得生动而迷离。

“你刚才,忘了做一件事。”他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陆封覃,伸手指着陆封覃的鼻子说:“你好好想!”

陆封覃一愣,以为自己露馅了,问他:“你怎么知道?”

他一承认迟年更不高兴了,手吧嗒吧嗒地拍水,水花四溅打湿了陆封覃的毛衣,陆封覃手忙脚乱地钳住那两条细胳膊。

“你过分!你都没有,给我唱生日快乐歌!”

“就你没张嘴,我都,看见了。”

“对个口型都不愿意……”声音越来越委屈。

陆封覃无奈叹气,他说:“对不起,我不好意思唱,人太多了。”

“现在给你唱,好不好?”

迟年伸手往旁边摸,陆封覃看着他。

双手拿着一个沐浴液瓶子凑到陆封覃嘴边当话筒,迟年发号施令:“唱。”

陆封覃第不知道多少次叹气,唱的生日快乐歌都带着股忧愁。

“好听。”迟年满足地夸奖,把沐浴液放下,他朝陆封覃伸出双手,“抱。”

……陆封覃感觉自己要烧了。

回到床上迟年的屁股就开始受难了,陆封覃变着花样地弄他,让他哭又让他叫,让他彻底绽放,再将他尽情啃食。

从星星消失到月亮高挂,夜色渐渐浓沉,他慢慢融化。

“迟年。”

“嗯。”

他们环抱着彼此,像两棵分不开的树。

陆封覃喉结滚动,他说:“我有东西要给你。”他憋了一天了。

迟年转头看他,眼尾湿淋淋的,嘴唇红肿。

陆封覃放开他起身坐在床边,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个黑色丝绒盒子,他打开,里面躺着一对银色的铂金戒指,他递到迟年手边。

第一次上台演讲,第一次出国留学,第一次站在GNC的股东大会上,陆封覃从来没有紧张过,他游刃有余,掌控全局,他知道那些东西他总会得到,只要他想。

但这一刻,他的心跳好像复苏了,像生命里的第一次起跳,陌生而忐忑,在他的胸腔里用力震动。

“或许。”

“你……”

仅仅几个字,卡在他口中,急切地要出来,却被他压着羞于启齿不敢袒露。

迟年看了他半天,起身,被子从肩头滑落,他像一只猫慢慢地靠近陆封覃,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