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连刻夹烟弹掉烟灰,终于正眼看陆封覃,语气有点冒火,“你好娘。”
陆封覃轻咳一声,居然不生气,他将这句话理解为是迟年让他变温柔了,因为迟年而产生的一切改变都令他高兴甚至幸福,好像迟年规束了他,管教着他,这对没有过恋爱经验的他来说就像是恋人间的日常,很新鲜又很亲密。
如果迟年再要求多一些,凶一点,就更好了。
陆封覃开始漫无边际地肖想。
正如他的意,回去的路上,迟年不理他了,他甚至都不知道为什么。
迟年贴着车窗坐着,只将圆溜的后脑勺对着他,显然是不高兴,陆封覃隔着一个人的距离伸手握住迟年的胳膊轻扯,问他怎么了。
“没事。”迟年这么说着,看起来却不像没事的样子。
他其实是在生自己的气,气自己没用的骨气和轻易被攻陷的意志力,很生气但更无奈,因为这些心情完全不由他自己控制,他一边沉沦着一边又谴责自己不够清醒。
“怎么又不高兴了?”陆封覃问的声音其实很低,并没有不耐烦,但偏偏现在迟年极度敏感,作为始作俑者,哪怕此刻是无辜的也很容易点起火,陆封覃完全不知道。
他刚问完,迟年就猛得转过头,瞪着他,眼珠亮晶晶的却带着一丝怨怼。
陆封覃愣了一下,捏着迟年的下巴端详,“气什么呢,说。”
迟年脸一扭,对着窗外,许久之后才开口,“我不喜欢你。”
声音小得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陆封覃听。
陆封覃大手一捞把人抱过来搁到自己腿上,顾及着迟年身上的伤,他力气放轻了些。H文追)新<裙-七&一龄"伍:吧吧五九零
颠了颠腿,语气狎昵道:“不喜欢就不喜欢,生什么气。”
他贴近迟年,用挺直的鼻梁蹭迟年的脸。
“又没逼你喜欢我。”
就是这样,迟年心想,陆封覃就是这样永远在用怀柔的对策攻陷他,让他拒无可拒退无可退,只能像海绵吸水一样缓慢但不可抗地吸纳他的一切。
软化的,强硬的,得寸进尺的,最终都变成合理的,迟年沮丧而烦躁,那股自我厌弃的感觉又达到了新的高度。
陆封覃却依旧是无辜的样子,低着声哄他。
“笑一下,乖乖。”食指和拇指按着迟年的两边嘴角往上推,陆封覃像摆弄玩具一样。
迟年很无语,觉得他有病,拍开他的手说烦,却没有从他的腿上下来。
陆封覃爱惜地吻他的侧脸和唇角,沉沉的嗓音在车厢里震动。
“你很聪明,迟年,坦诚一点面对自己的内心没有什么不好。”他埋头在迟年的肩窝,呼吸喷薄在迟年的锁骨和脖子,喃喃说到。
迟年的心脏猛跳一下,不知道是因为陆封覃说这话的时候靠他的胸口太近,还是因为陆封覃将他猜透。
“什么。”他依旧固执地防守自己摇摇欲坠的底线。
陆封覃抱着他,宽厚的肩背和有力的手臂将他箍紧,贪婪地吸食他身上的气味,揉他的腰际,捏他的指尖。
没有继续说什么,好像逼近一步又后退,让迟年紧张之后又放松。
听到面前薄薄的胸膛之下心跳声逐渐稳定。
他才叹息似的说:“别折磨我了,宝宝。”
像委屈像请求,总之是令迟年难以拒绝的软化姿态。
迟年呼出一口郁结已久的气,好像吹开防线。
他咕哝着说。
“……我,考虑一下。”
陆封覃高兴得要疯。
年年给大家表演一个自我攻略
陆总给大家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