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了一些的粥放回迟年面前,他看着迟年。
“你什么都不用怕。”
陆封覃之前去过一趟阚舟大学,让校方从上到下封闭了迟年和迟月的所有消息,迟敬中就算找到学校也打探不到什么的。
而且从迟敬中出狱的那一刻起,陆封覃就安排了人跟着他,盯着他的动向,以防他靠近迟年。
其实他有考虑过让人贴身保护迟年,但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迟年不会喜欢这样,陆封覃一点也不想让迟年不开心。
他要给迟年绝对的自由,这样迟年才会心甘情愿地飞回到他身边。
迟年依旧住在公寓,每天除了上课就是泡在实验室,因为只有他是单人作业所以总是留到最晚。
迟敬中一直没有出现,迟月那里也无事发生。
“这里比陆封覃的医院好多了,病房大得能在里面跑步……”迟月正被护工推着散步,远处就是大片的薰衣草园。
因为他的病情还有后来才知道余尽死了,他对陆封覃意见颇深,在迟年三番五次的提醒下才停止了对陆封覃医院的吐槽。
“复健做得怎么样了,能走了吗?”
迟月顿时沮丧了,“还不能,只能站起来。”
感受到迟月的不开心,迟年转头看了眼窗外天边飘过来的积雨云说:“好像要下雨了,你快回去吧,别在外面着凉了。”
“知道了,哥。”
护工推着迟月回病房,刚上楼外面就打起了雷,一声接一声,原本晴朗的天一瞬间都黑了下来,像蒙上了一层黑布。
出了电梯刚好碰到连刻,因为迟月是走的陆封覃的关系转院进来的,连刻这几天也对迟月多有关照,一来二去两人也熟悉了。
“呦,暴风雨都拦不住你出去玩啊。”连刻是个嘴贱的人,尤其爱逗长得漂亮的小男孩。
迟月坐在轮椅上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他早习惯了连刻不着四六的样子,语气冷冷地说:“暴风雨也拦不住您查寝。”
连刻毕竟比他大一些,迟月声音不自觉地就放低了。
走到跟前,连刻让护工离开,他推着迟月往病房走。
“人不大,嘴皮子倒挺溜。”他弹了一下迟月的后脑勺,引得迟月回头瞪他。
“啧……”连刻垂眼看着迟月,那生动的表情和水汪汪的大眼睛像极了他养的那只博美,“怎么之前没发现……你长得还挺好看?”
迟月受不了这人了,抡起胳膊自己捣腾着轱辘往前挪,一边卖力地挪一边在心里暗骂连刻。
“喂,”连刻两步上来握住轮椅,制住了迟月无力的挣扎,“生气了?夸你还生气,哥哥可从来不轻易夸别人。”
迟月瞪着他,正准备开口,外面突然劈开一声惊天闷雷,迟月被吓得抖了一下,像受惊的小动物。
连刻眉毛一挑,不怀好意地勾起唇角俯身靠近迟月,清朗的嗓音带着调笑,“害怕打雷啊,哥哥陪你睡觉好不好?”
最后连刻脖子上添了一道伤口,是迟月挠的。
迟年在实验室做数据测试,等待计算的过程中他看到外面的天暗沉沉的,明明才七点多。
计算结果出来后他记录下来,然后把计算机和天平归零,收拾东西就准备回去了。
下楼的时候手机响了,他从包里掏出来看到是墓园的号码,心生疑虑。
“喂。”追文2?三呤六久=二-三久六:
“你好,请问是卢珍的家属吗?”手机里面外面的雨声都很大,迟年听不太清楚对面断断续续的说话声。
“卢珍?”他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麻烦你来一下墓园。”
这句话迟年听清了,他的心猛跳了一下,问:“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