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迟年拿出手机,看着屏幕愣住,停下脚步。

察觉到他的不对劲,金克关切地问他怎么了却礼貌地没有凑上来看他的手机。

迟年接起来,“喂。”

“迟敬中申请会面,十四号刑满释放,你要来的话明天就过来,释放前不再允许探视。”

春日的暖阳照在迟年身上,温度刚好,他却感觉闷热地透不过气,快步走到一片树荫下,他说:“我不去。”

“好的。”

“对了……”在对面挂断之前迟年开口,语气淡然,“告诉他,我等着他出来。”

通话结束,迟年在原地站了很久,等那股没来由的烦躁消散之后,他转身,金克居然还在等他,一脸担忧地看着他,却没有向前,保持着一段恰好的距离。

“你看起来不开心。”他说。

迟年垂下眼,脑海中盘旋无数,他突然发现自己一直在想的居然是陆封覃,陆封覃让他很不高兴,莫名其妙又霸道不讲理,自己反倒在办公室里发脾气,简直有病。

却独独没有分神想一下迟敬中,明明迟敬中才是他最应该头疼的人。

“欺负你的人,就应该远离他。”金克走近说。

迟年皱起眉,他不喜欢金克的话,不知道为什么。

“没有人欺负我。”

金克弯腰和他平视,“有的。”

他好像很了解迟年的样子,打量着迟年,似乎在揣摩什么。

“不是吗?”他的表情有一瞬的孤疑,继而变成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