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因为入狱的那天他就犯了病在法庭上大喊,是他们兄弟俩毁了他,并且扬言要杀了他们,当着法官和警察的面。
而他们只是在他打死母亲之后报了警,做了应该做的事。
“我会让陆封覃会在你这多安排几个人,迟敬中没有办法接近你。”
迟年推着迟月往楼里走,他承认很多时候陆封覃还是很好用的。
“哥,你们真的在一起了吗?”这是迟月第二次问这个问题,却和上一次的心态截然不同。
迟年没说话,推着他进电梯。
电梯内壁的倒映里是他们相似的模样。
看着迟年瘦了许多的身形,迟月说:“哥,他应该很喜欢你,你喜欢他吗?”
电梯打开了,迟年笑了一下,“说什么呢,我现在没有时间考虑喜不喜欢的事。”
迟月难得露出孩子气,转头斜眼看着迟年,语气神在在的,“你说没时间,没说不喜欢。”
“坐轮椅的人没资格说教我。”迟年冷漠极了。
回到病房后,迟年要走了,迟月拽着他的胳膊,目光炯炯地看着他说:“我的第六感告诉我,”他凑到迟年面前,压低声音,“你会爱上他的。”
会不会爱上陆封覃迟年不知道,但他快要被迟敬中气死了,因为监狱又打来电话让他尽快去探视,说迟敬中在里面不停寻衅滋事,快被打死了。
“那就让他被打死吧!”迟年咬着牙说完就狠狠地挂掉了电话。
他太了解迟敬中了,说好听点他是一个病人,说难听点他就是个疯子,用极端的、暴力的方式去引人注意是他惯用的手段,会对哪些人造成什么程度的伤害他根本不会在意,他根本不可能让自己被打死,他只会让别人去死。
迟年知道自己如果不去探视迟敬中,他一定会在出来之后第一个找到自己,然后用最恶劣的方式毁了他。
迟年心里一震窒息的沉闷,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漆黑的洞里,黏腻的胶着的湿泥困住了他,没有尽头,没有光明,他愤怒又恐慌,却没有任何挣脱的办法。
一切都摆在他的面前,催着他赶着他去解决,他明明手无寸铁却要想方设法去攻克。
是他给了迟敬中机会,因为迟敬中也同样了解他,才会以此来威胁他。
他们是最懂得怎样折磨对方的人。
萧山的枫叶很红,这是迟年对萧山唯一的印象。
他来过两次,上次是秋天,迟敬中被押送到这里,他和迟月当时年纪很小,在警察的陪同下一起过来。
漫山的红叶像大片燃烧的火焰,和蔚蓝的天紧紧相接,年纪尚小的迟年望着最远处,觉得那是他这辈子看过的最美的景,他当时心里想的是,迟敬中不应该被关在这里,这里多美啊。7衣0五《巴巴五9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