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逐渐变得痛苦。

“你非要这么说话吗?”每一个字都被他极力压在将要暴怒的边缘。

迟年抬起头凑到他脸前,明晃晃的灯光下,他眼睛中的仇恨彻底暴露,锐利地扎在陆封覃的身上。

“怎么,几句话就受不了了?强奸,标记,监禁,纹身,你对我做这些事的时候有一秒钟想过我受得了吗?狗咬我我还不能还嘴?双标给你玩明白了,陆总。”

这一刻,迟年才发现他原来这么了解陆封覃,知道往他哪里捅最能让他疼。

表情变冷是陆封覃暴怒的前兆,接下来他就会动手,像龙凤苑那天一样,掐住他的脖子都不费吹灰之力,迟年比谁都要清除。

他条件反射地紧闭双眼,身体甚至往后缩了一下。

预想中的暴风雨并没有降临,陆封覃堪堪忍住,然而他快要将迟年的手臂骨头捏碎,迟年疼得皱起眉时,他陡然放开。

居高临下地看着迟年,他伸手轻轻地按在迟年后颈的腺体上,说:“还有两天,这里就好了吧。”

他的掌心冰冷,迟年抖了一下,寒意和恐惧从那里放射性散开,在身体里翻涌流动。

陆封覃用力,兜着迟年的后颈将他拽至身前,紧贴着迟年侧脸,气息像一种冷血动物,钻进迟年的神经。

“洗一次,我标记一次。”

“你受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