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你。
洛登喜欢他,说过要画他。
洛登喜欢画画,如果洛登不喜欢他,他可以有好多幅画。即便不结婚,也不会一幅画都没有了。
因为喜欢他,洛登扔了满屋子的“女孩儿”。
因为他哥要“独占”,所以洛登不会再有画了。
他喜欢他,却不能画他,一幅画都没有,一个回应都没有。
只有,空荡荡的,满是痕迹的,凹凸不平的墙壁。
千百张画布碎成彩带,千丝万缕的彩带缠在手腕,缠到心底,透过骨血缠到灵魂里。
萧暮雨无法再装睡,他的眼泪已经把枕巾浸湿了。
拉泽吻着他,还是轻轻的,温柔地对他说:“qiuko,我们不分手,我喜欢你的,原谅我好吗。”
萧暮雨蜷缩着一直哭,他是乌龟是蜗牛是鸵鸟,把头埋起来,除了哭不会做别的。
拉泽抱着他,不再问了。原谅不原谅,萧暮雨自己或许都不知道吧。他不能逼他,逼他否定自己的认知,否定自己的文化。
牧马人在红原飞驰着,萧暮雨坐在副驾驶座儿。拉泽开车,洛登在后面,自己一个人坐着。
蓝天下的草原广袤无垠,绿草如茵。远处的雪山越来越近了,萧暮雨望着窗外,心神辽阔。
沿途遇到几名朝圣者,虔诚地向雪山跪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