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间坠下,他的头发微微卷,发色偏棕,精雕玉琢的脸与手里拿着的瓷器酒杯颜色呼应,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他的眉眼似有万般情意,却丝毫不显女气。

拉泽很漂亮,过分的漂亮。

萧暮雨接过酒杯喝了半盏,入口酸中带甜,拉泽连忙续上。萧暮雨又喝了两口,拉泽又续上。萧暮雨疑惑,拉泽推着他的手进屋,半似强迫地让他喝了一整杯。

萧暮雨皱眉有些不高兴,拉泽长腿一勾,带上门。

他冲萧暮雨笑笑说:“藏族的敬酒礼,这叫‘三口一杯’酒。客人连续喝三口,主人第一二次连续添酒,客人第三次全杯饮下才算礼成。”

萧暮雨把棉衣扔给他说:“衣服没怎么穿,贴上吊牌还能再卖。”

拉泽提着酒壶,对着壶嘴喝酒。萧暮雨想起小时候看的电影“东方不败”,林青霞在水中提壶饮酒的画面。拉泽滚动的喉结,性感的锁骨,如瓷器般漂亮的侧脸,以及他的笑。

拉泽舔舔嘴唇又笑了,他似乎很喜欢笑。

“真是来给你赔不是的,明个有免费演出,请你看可以不?”他像支罂粟花,勾着萧暮雨说:好。

“你不习惯早起的吧?我弟弟每天晨跑,典型老年人作息,今早打扰到你了,不好意思。明天你可以睡到中午,起床下楼吃饭,中午给你做大餐!吃完饭之后,会有人接你去看演出,算是赔礼道歉,好不好?”

萧暮雨无法拒绝这样的提议,他又说了声:好。

拉泽提着酒壶走了,萧暮雨唇齿间留着青稞味道,酸酸甜甜像罂粟一样会上瘾。

第二日中午,萧暮雨背着双肩包下楼,桌子上果然堆满了丰盛的午餐。

洛登手里拿个饼喝着酥油茶,看到萧暮雨给他搬了个椅子。萧暮雨说谢谢,夹了两块牛肉。

拉泽拿着碟圆滚滚的东西放桌上,又开始介绍:“这是糌粑,很好吃的。”

他介绍食物都是同样的语句:很好喝的,很好吃的。也许在他眼里没什么是不好的吧。

萧暮雨夹了个糌粑,咬在嘴里。这东西谈不上好吃不好吃,就是面团,多了点奶味。偏偏被拉泽那双似水柔眸盯着问:好不好吃时,萧暮雨下意识答:好吃。

鹅60狗真是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