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有能力脱离了他人之目的而活着吗?”

“我教了许多学生,却从没把他教明白过。现在再说什么,都晚了。”

……

裴行野嘴唇发白,忽然笑了:“方彧很会……杀人诛心。”

方彧:“过奖。提督阁下,我曾听说安达乌鸦嘴很准,他说会发生的事,多半到头来都会实现。我想看看失去了他人之目的,您会求一个解脱吗?”

裴行野合上眼:“我知道是你想要我死,才说这些话……”

但还是每个字都听进去了,钻进脑子里了。好累,累得快要窒息了。

副官突然匆匆入内:“提督,桑谷急信。”

裴行野不理会,冷笑道:“能有什么急信,不就是一份讣告吗?他死了?”

通讯那端的方彧似乎听到了对话,神情微变。

副官眼圈一红:“是……是。安达阁下去世了!”

裴行野知道自己至少该表现出一点悲伤的样子,传出去才合乎仪轨,但他只是想冷笑,好像演了多年的一场大戏,终于彻底装不下去了。

“你又想说什么?说你的,我乐意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