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迪:“啊?”
方彧回眸:“就在这里,把刁民也带上来吧。”
巴迪不敢吭声,只得苦着脸去带人。
不一会儿,又拉进来几个年轻的农民。这几个斩月人本已知必死无疑,突然看见被五花大绑的贵族老爷,反倒一愣。
方彧站起身:“听说你们勾结皇帝,是真的吗?”
几人面面相觑。半晌,为首一人才说:“我们没有,那是因为没有门路!要是有门路,我们早就帮着皇帝进城来了!”
方彧失笑:“哦,为什么?”
“皇帝比这几只狗崽子强一万倍!凭什么联邦不让他来?联、联邦欺负皇帝,欺负咱们!”
“对!那几条老狗总说皇帝欺负斩月邦,但他欺负咱欺负得更厉害”
“各位……联邦已经把斩月重新交给皇帝了。”
方彧抬高音量:“这几人狐假虎威、横征暴敛、杀良冒功,玷辱联邦的名誉,我也马上杀了以后由我接管此地驻军,我会约束部下,敢有破坏远星联邦关系者……”
砰!
整齐划一的枪响,三声犹如一声。
这样精准的同步度,是日积月累的合作才能养成的默契周围人不由一震。
枪声中,方彧接过下属还回来的鞭子,血迹斑斑,黏在指尖上。
指尖握住鞭身,一折为二,弃之于地。
她懒洋洋背过身:“……这几个刁民,放了吧。”
巴迪慌慌张张跟着方彧回到泰坦号:
“提督!您、您这不是打德拉萨尔的脸吗?您何苦来!”
“斩月人对这几人积怨甚深,我不杀,吴洄就会来杀。为什么白白把安抚民心的机会让给他?”
方彧打肥皂洗手,叹了口气:“驻军能保得长久,到底还是需要当地人支持……烦死了,毁灭吧。”
……
终于,吴洄放归了谢相易等人。方彧在斩月邦整顿部曲后,留下驻防舰队,独自返回廷巴克图。
爱玛扑入方彧怀中放声大哭:“呜呜呜,提督,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们了……”
方彧拍拍她的脑袋。
……其实,也可以这么理解吧。
谢相易披着毛毯,捧着茶杯,垂睫看着杯中的茶叶:“你在远星这样自作主张,桑谷没有反应?”
爱玛立刻不哭了:“他们想有什么反应?我们提督是技术官僚,就是能打,离了她就是不行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方彧抓着爱玛脑袋的手一僵,反手一锤:
“亲爱的,可少说两句吧,这是巴不得坑死父皇继位吧?食堂做了南瓜甜饼。”
爱玛哈哈笑一声,闪身跑了。
谢相易这才说:“黎明塔要的是斩月邦的能源开采权。你只留下了驻军,恐怕不能让他们满意。”
“小吴君也知道能源矿要紧,除非远星乱起来,他不会松这个口的。”
谢相易吹出一口薄薄的气息:“……那他们就会让远星再乱起来。”
“胡闹,廷巴克图好不容易才喘了口气”
方彧放下手里的破茶碗,冷笑一声:“我在,看谁敢?”
谢相易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浅浅抿唇:“你现在这个样子,倒还真像挟寇自重的封疆大吏了。”
方彧一怔,低头喝茶,不吭声了,像叼住尾巴打转的猫。
谢相易垂眸:“你把你那个破碗收起来。他送你,是让你真的拿来喝茶的吗?”
方彧无辜道:“茶杯不是用来喝茶的,是用来洗澡的?”
“别装傻充愣了,提督阁下,”谢相易捂住嘴嗽了两声,“我是让你少和吴洄沾上关系。”
方彧缓缓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