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敌人太过神秘、无法想象,所以他们的恐惧无处着落,只能向自己的同胞投射。”

“这种恐惧的投射,使一部分人在经济和政治上长久处于二等公民的地位,这种社会阶层的分裂固化,则会进一步促成恐惧”

“想要从中解脱,先要摆脱的,是自己的恐惧。”

方彧渐渐忘记了节奏,被动地跟着旋转。

安达:“恐惧是不容易摆脱的。”

“恐惧来源于不了解。”

安达挑眉,未置可否。

方彧:“……其实我们现在非常需要叛乱军吧,阁下。”

安达沉默半晌,只说:“这场战争打得比预计得快。”

方彧:“没有达到足够的破坏,是吗?”

安达:“只是暂时的缓刑,铡刀仍在颈上如果经济上没有找到新的突破口,谁知道这次能撑多少年?”

方彧仰起头:“我不懂经济,但如果联邦已经无力自己解决问题了叛乱军就在那里。”

“没有突破口,至少有泄洪口那里还是一片低洼的□□。”

安达和她不知何时来到了舞池中央。

他们所过处,周围总会留下一大片空白不知是二人跳得太烂,还是此情此景太吓人之故。

安达搭着她的手,脸色有些苍白,微微喘息着,似乎有点累了。

“阁下,你觉得呢?”方彧坚持要问,“叛乱军”

“我明白你的意思。”安达轻声说。

他的蓝眼睛注视着她,但又并不是在看她。

那道目光仿佛越过了她,触及了一处众人所不见的天堂国度

他说:“这也是我的想法。”

乐声戛然而止。

安达和方彧对视片刻,松开彼此,后退一步。

在他们周围,形成了一圈环安达小行星带人们自动成环,分明前面有大片的空地可供一线吃瓜,却愣是没人挪步。

安达歪了歪脑袋,抱着胳膊笑起来:“小姐,你还真的能转出点东西嘛。”

方彧低垂着眼皮,沉声说:

“能转出点让阁下点头的东西,属下很荣幸。”

她向安达敬了一礼,两人各自转过身。

方彧感到炽热的目光灼烤着她她抿了抿嘴,装没看见,大步离开。

可当她坐回角落里时,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心里咯噔一声。

犹豫片刻,她还是忍不住打开光脑

“啊啊啊啊啊!蒸煮发糖了!发糖了!这回磕到真的了呜呜呜呜!”

醒目的加粗大标题下,是安达和方彧共舞的照片。

这位博主在底下密密麻麻写了几千字的感言:

“他们俩都是对方唯一的舞伴啊啊啊啊啊!而且一直在说话,窃窃私语那种,从上场前就在一起嘀咕,别人根本插不下手啊!而且好像是方少将主动邀请的,啊啊啊,虽然有点奇怪,但我的CP就是真的”

评论区一片喜气洋洋交织着哀鸿遍野,站其他乱七八糟CP的人都捶胸顿足。

方彧:“……”

安达说得对,她真应该少看点奇奇怪怪的网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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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结束后,桑谷政府照例举行提衔仪式。

联邦的低级军衔本来就有点贬值倾向,打起仗来,更大有一亿飘十亿的架势。

而联邦对高级军衔的授予,又一向很吝啬,现今也有些泛滥

目前,桑谷政府除了四位元帅,上将有七位,中将有十六位包括新提衔的三位女中将,方彧、陈蕤和卫澄。

不少人对这次提衔男女比例居然倒悬的状况,大为怀疑。

“感觉自己像进了性别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