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识课的学分,随便选的。

选上后,没被熏陶得哲学起来,却体会了什么叫人心险恶。

安达经常抽风式签到,一留作业就要一星期读七八本书,好像学生们都是无限小马达。期末考试时更是心黑手狠,经过他手的卷子,往往会让助教调分时调到哭。

每年挂在他手下的学生,如过江之鲫一般多。

但每年毅然选他课的学生,也如屠宰场里待宰的鸡一般多。

虽然离他上课还有一段时间,但教室里已几乎坐满了人。

谢相易和方彧从后门溜进去,坐到了最后排。

上课铃还没响,安达站在讲台前,低着头。他面无表情地整理上节课的报告,浑身散发出“这届学生都完了”的气质,像拿着镰刀的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