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了沉气,吕静尽量维持住表面冷静,“你爸气得立马就要走,他伸手去拦你爸,你爸一挥手,然后他就摔下去了。”

“不是不是,我是请他俩进屋里坐,不是拦他们。”杨天彦急忙扯住靳丛的衣摆,向他解释,“而且是我自己不小心踩空摔下去的,和老丈人没关系。”

“别再叫那两个称呼!”吕静大喝一声。

要不是看到杨天彦头上还包着纱布,吕静都快控制不住上手了。

“那叫什么?”杨天彦朝着靳丛眨巴两下眼睛,“叫爸、妈吗?”

“闭嘴吧你。”靳丛拿手捂住杨天彦的嘴。

吕静是彻底待不下去了,高跟鞋往地上用力一跺,拎着包就走。

“诶,妈。”靳丛连忙追赶过去。“我送你俩。”

“用不着,我们开了车的。”吕静冷哼一声,“而且和你说了,别再叫我妈!我没你这么个儿子。”

靳丛摸摸鼻头,他明明记得,今天吕静还在电话里主动叫他儿子来着。“行吧,那你回去劝劝爸,让他别气了。”

“帮你劝?”吕静步子迈得飞快,“想得美!我可没同意过你的事。”

“行行行,不劝就不劝,不同意就不同意。”

靳丛还是把吕静送到了楼下,看见靳志国等在住院楼楼下的花坛旁。夜色已深,靳丛看不见靳志国的脸色,但估计是不会太好。

也不凑过去讨气受了,靳丛只朝靳志国挥手,“爸,回去路上开慢点。”

果然,靳志国完全不搭理靳丛。

靳丛也不气馁,他现在已经调整好心态,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

等看到靳志国和吕静走远了,靳丛才又重新上楼。

再进病房,另一床的病人散步回来,已经躺在床上准备睡觉了。靳丛朝杨天彦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怕他又激动地大叫,吵着别人休息。

“检查报告呢?”靳丛坐到病床旁的小凳子上,小声问杨天彦。

杨天彦把报告递给靳丛,“照过片了,没骨折,也没脑震荡的迹象,就头上缝了三针。但医生还是让吊了两瓶水,留院观察一晚。”

“嗯。”靳丛看了下报告没什么问题,放回床头,又去把两病床间的床帘拉上,再把灯关了。

走回床边,靳丛拍拍杨天彦,“睡觉吧。”

杨天彦轻轻抓住靳丛的手,小声地问,“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今天。”

“没,他俩本来就差不多都知道了,而且你苦肉计用得挺好的。”

“什么苦肉计?”

“唔……”靳丛夹住杨天彦的鼻头,捏了捏,“就是说你装可怜装得到位。”

“我没装,我本来就可怜。你不知道,我头撞在楼梯角上,一下流了好多血,可疼了。”杨天彦把身体往床边挪了挪,留出些空位,“老婆,你上来。”

“别闹了,”靳丛摇头表示拒绝,“你不是头疼?”

“嗯,疼。所以要抱抱。”杨天彦又拿手拍了拍床面,“上来,我都十多天没抱过你了。”

靳丛拗不过他撒娇,无奈地坐到床边上。

杨天彦圈着靳丛的腰,顺势一带,把他抱来躺下了。

靳丛怕碰着杨天彦的伤口,不敢乱动。

“我要是毁容了,怎么办?”杨天彦把头凑到靳丛的肩窝。

“不会的,”靳丛面朝着杨天彦,借着月色的光,拿手指描绘他的眉眼,“毁容了我也要。”

杨天彦低头吻上靳丛,只用气声说:“我好想你。”

靳丛本就想杨天彦想得紧,今天又被吓了一遭,更加珍惜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光。不但没拒绝,反而主动勾住杨天彦的脖子。

两人吻得难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