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一起去吧。”

于是,杨天彦带着靳丛又回头往老屋方向走。

“这就是我家,爷爷在后面山坡上。”杨天彦指着山脚下的一个砖瓦房和靳丛说。

“嗯。”靳丛看了下,房子不大,但看起来还算是能住人。

“等我下,老婆。”杨天彦招呼靳丛一声,自己跑进屋内,然后拿了袋东西出来。

“是什么?”

“香、烛、纸钱。”

靳丛点点头,大概明白这是他们这里拜祭的风俗。

默默无言地陪着杨天彦爬上山,走到一座坟前。靳丛看着杨天彦把香、烛都点上,然后拿了个摆放在一旁的小瓷盆,开始烧纸。

“爷爷,好久没来看你了。不过,我这次可不是一个人来的,”说到着,杨天彦扭头对靳丛招手,“老婆,你过来啊。”

靳丛感觉有些不太合适,可架不住杨天彦直接把他拉了过去,“你别担心,我爷爷人很好的。”

“爷爷,这是靳丛,我老婆。好不容易追到的,是个公务员,可厉害了,长得也好看,是不是?你见到的话,肯定也会喜欢。”

靳丛抿了抿唇,把手里的菊花摆放在了坟前,“爷爷好。”

杨天彦把手里的纸钱分了些给靳丛,让他也烧一些。“我现在挺幸福的,吃得好睡得好,而且还找到了爱的人,你在那边不用太担心我。”

等烧完了纸钱,杨天彦又拉着靳丛给爷爷嗑了三个头。

“爷爷再见,我下次再来看您。”靳丛磕完头后,主动地和爷爷说了话。

等到烛火完全烧了干净,确定不会引起树木着火后,两个人才慢慢下山。

离开坟前,靳丛这才开口问杨天彦,“爷爷是什么时候去的?”

“大前年。”杨天彦牵着靳丛的手,“其实我高三那年,他就身体不太好了,所以我才休学出去打工的。也就是我们这边学校管得不严,回来参加完会考,就还是给我发了毕业证。”

“病逝的吗?”

“嗯。”杨天彦捏着靳丛的手紧了紧,“不过还好,走的时候没折腾太久,我也赶去了医院见他最后一面。”

靳丛停下了脚步,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是抱住了杨天彦。

身世坎坷,命运多舛,居然还能养出这么个积极自信的人来,想必爷爷一定也是个很和蔼、乐观的人。

“老婆。”

“嗯。”

“你别难过。”

靳丛苦笑,“是我在安慰你,怎么你还劝我别难过。”

“噢。”杨天彦抬起下巴,把头搁在靳丛的头顶,“可能是因为你太好了,所以老天爷要平衡一下,不能让我什么好处都占着。”

靳丛拧了拧杨天彦的腰,“说什么胡话呢?”

“没说胡话。我就是觉得有了你,一切都是值得的。”

“傻狗。”靳丛抬手揉揉杨天彦的头。

“在呢,汪汪。”杨天彦学了几声狗叫,直逗得靳丛笑了出来,才算破除掉两人周身环绕着的沉重情绪。“你晚上住哪儿啊?”

“温泉酒店那边。”

“啊?那个啊。”杨天彦悄悄凑到靳丛耳边,“老婆,我和你说,那边的几个温泉眼,我小时候全冲里面撒过尿。”

靳丛叹了口气。杨天彦真可谓是破坏气氛的一把好手,甭管好的气氛坏的气氛。

“那你别和我一起去住了。”

“为什么?我要去!”

“不刚说自己冲里面撒过尿么?”

“我又不嫌弃自己的尿,你应该也不嫌弃。”杨天彦嘿嘿笑了两声,“反正你全身里里外外也都被我尿过。”

“滚。”靳丛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