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种事不该她一个下人多嘴,她只是问:“娘子,这玉佩怎么办?”
这东西烧又烧不尽,藏又不好藏,阮月微想了想道:“你先藏在身上,待夜深人静时找个僻静的地方埋了,千万不要叫人发现。”
疏竹应是,胆战心惊地把案上的狼藉收拾好。
阮月微道:“你赶紧去办吧,叫映兰进来伺候我梳洗更衣。”
疏竹捧着匣子退了出去,换了映兰入内伺候。
阮月微叫她打了热水来洗脸浣手,换了干净衣裳,又叫宫人往金博山香炉里添了几丸她自己调制的“月下海棠”香。
可不知是不是错觉,鼻端似乎总萦绕着那股脯腊的气味,叫她几欲作呕。
她在寝殿中呆不下去,去偏殿躺了会儿,心悸稍缓,方才的恐惧和震惊慢慢淡了,神智也恢复了一些。
若无意外,这只断手就是赵清晖的了,他一定已经死了。
阮月微心头一松,好像搬去了一块压在心上的大石头。
不过还没来得及松快多久,她便觉出了整件事的蹊跷。
赵清晖那个亲随当真有这么大的能耐?
不管怎么说赵清晖都是武安公世子,身边护卫森严,即使是亲近的人,要对他下手也不容易,何况他失踪后武安公府、虎贲卫、京兆府、东宫甚至羽林卫的人都在找他,将长安城和整座终南山都翻遍了,他一个亲随能藏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