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之有。”

那侍卫昨夜得知齐王亲自赶到山池院,还命人将尚药局的老奉御请了去,料想自己就算不挨一顿笞杖也要被罚个一年俸,不想齐王竟不追究,赶忙行礼谢恩。

桓煊也不理会他,掀开车帷上了马车。

不一会儿,消息灵通的春条便将这件事告诉了随随,气鼓鼓地道:“那侍卫拦着福伯不让进,殿下就这么轻轻放过,真是便宜了他。”

随随却道:“他奉命办事,又不是他的错。”

心下倒有些意外,她本以为依桓煊的性子会迁怒下人,不过转念一想,他能以弱冠之龄统领神翼军,在短短一年内整肃军纪,一扫中官统兵时的乌烟瘴气,定然不是意气用事之人。

再一想,他对侍卫和王府的下人们一向是赏罚分明、张弛有度的,当日因为送鸡汤的事惩罚下人,也是因为他们的确犯了规矩。这些时日她冷眼旁观,王府的下人对这年轻的亲王算得上忠心耿耿。

一个阴晴不定、动辄迁怒的主人是绝不能让人心悦诚服的。

他的阴晴不定大概只针对她一个,随随不觉苦笑。

……

桓煊的车马行至半路,忽有一个中官骑马疾驰而来,远远望见齐王府的车驾便道:“车中可是齐王殿下?”

桓煊命舆人停车:“出了何事?”

那中官下马,捧着皇帝手谕道:“陛下召殿下入宫。”

桓煊脸色微微一沉,他今日去京畿军营,皇帝是知道的,定是出了什么大事才会急召他入宫。

桓煊接过手谕,问那中官道:“宫里出了什么事?”

中官低声道:“启禀殿下,羽林卫在城外山林里找到了陈王殿下的尸首。”

第40章 四十

桓煊赶到麟德殿时, 太子已经到了,垂首立在皇帝身边,眼圈微微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