枳的任阿姨教训,做了一场荒诞又离谱的怪梦。
“你现在不烦骆枳了?那就多让你知道点东西,对你不认的那个弟弟再好一点。”
任尘白半开玩笑地调侃了他一句,又继续向下说:“你那个领带夹其实是骆枳想办法弄来的,我妈妈帮他牵的线。花了挺大的力气,骆枳送你的生日礼物……”
骆钧问:“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大概是他的声音实在太冷硬失礼,任尘白顿了片刻,才哑然回敬:“骆大少爷,我早告诉你,你不会把这个领带夹摘下来扔海里此生不见吗?”
任尘白只是随口反击,并没有特指什么事,他们常这么开玩笑,但骆钧却像是被这句话活剐了。
骆钧忽然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息。
他眼前有些发白,身体弯曲着倾下去,一只手死死攥住耳机线上的话筒。
简怀逸穷图匕见,决定彻底和骆钧撕破脸的时候,曾经对他说,他有一天可能会发疯一样找人去那片海里捞一个月。
骆钧的确已经在被自己的罪罚着。
他以为这就是极限了,他不觉得还会有什么惩罚比他承认自己有罪更严重。然后他发现原来一切都根本没有开始,直到现在那场凌迟才真正剐下第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