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危亭轻声说:“好。”
骆炽慢吞吞睁开一只眼睛,故意拖长声音:“好什么?”
明危亭看着骆炽这样的动作,连笑也从眼底透出来,低头去碰他的额头:“姓给你。”
骆炽只是想借一下,有心谦辞倒也不用这样大方,但随即就被明危亭收拢抱进怀里,控制着力道轻缓起身。
到了这个时候,骆炽才意识到刚才的确该想。
明危亭的动作已经放到最缓,但骆炽现在身心都太过放松,几乎忍不了疼,脑中那些刚刚平复下去的红烫铁浆跟着一搅,眼前就飘起几颗金色的星星。
如果影子先生刚才真的直接抱起来他就跑,他大概会当场昏迷给影子先生看。
骆炽想了想那种场景,又好笑又歉疚,慢慢扯住明危亭的衣袖:“对不起,我快点好起来。”
“在生病,怎么能对不起。”明危亭让他靠在自己肩上,“不是你自己想要生病的。”
骆炽怔了一会儿,闭了闭眼睛,敛去眼底不知为什么涌起来的一热。
他彻底放松地靠下去,安静地伏在面前的肩膀上,格外轻、格外缓地长长呼出一口气。
明危亭抱着他,走到沙滩椅旁,放轻动作让骆炽舒服地躺下去。
这里已经没有礁石的遮挡,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天光变得温柔,又放了遮阳伞。骆炽刚熬过一次头痛,在这里听着海潮声,安心地晒一晒太阳就会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