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的那些偷鸡摸狗的事被人看到了,紧张地吞咽口水,往窗边靠了靠,离肖荀远些。
“等等等等,你”大叔从裤兜里掏出手机,对着陶画比划了好几遍,“你是不是叫陶画啊?”
这回轮到陶画定住了,他呆了两秒,点头:“是我。”
“你家里人在找你!”
大叔兴奋极了,车也不下了,几步跑到陶画那排,带着一股浸透的香烟味,老式手机屏幕开裂,但图片很清晰,是一张贴在墙上的寻人启事。
“你看,这是不是你?”大叔压在肖荀肩膀上,把图片放大好几倍,“这几天一直在汞街拆迁区闹呢,寻人启事贴了一大片,都贴我家门口来了,说是你奶奶还是姥姥,记不清了,反正在找你。”
汞街拆迁区,陶画之前的家庭住址就在那块。
他妈李芳是被陶勇捡回来的,这么多年没听过有姥姥的存在,可要说是他奶奶找来,更不应该了,自陶勇去世后,他和奶奶那边基本上算是断绝一切关系,怎么可能这时候贴寻人启事找他。
除非是出事了。
被拿去还赌债的两万块一直没还回来,陶画不打算接着要,那一家死皮赖脸的祸害,连陶勇的葬礼都没随份子钱,无论什么原因,如果可以,他宁愿用两万换这辈子不再相见。
不能见。
陶画推开手机,茫然地摇头:“搞怪的,我没姥姥,奶奶跟我住一起,过得挺好,中午还在一起吃饭,这估计是人家从网上随便找的图,我以前当过平面模特。”
“不会吧?”大叔比对陶画和图片,说得很直白,“谁家拿这种事开玩笑,你是不是被抱养的,亲人找上门……”
“老胡,要关门了。”
司机在前面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