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映照在床头,勉强驱逐黑暗,不刺眼,就是凉。
比施砚问他话时的嗓音还要凉。
当时陶画没回答这个问题,不是没听见,也不是被玩到无法思考,而是不知道。
他想要的东西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或许答案如施砚所给的第一个选项,钱。
“钱。”陶画小声呢喃,“我要钱。”
好多钱,花不完的钱,在紧要关头能起死回生的钱。
因为他之前没钱,所以什么也做不了。上帝从不把命运天秤倾倒给穷人,他的眼泪换不回亲人的命。
在最痛苦的时候没人给过他希望,他只能把精神依靠给能实实在在握紧在手里的钱。
世界上哪有什么永恒不变的真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