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那片鲜红吻痕,还有肖荀那天发疯似的胡言乱语:究竟是跟你,还是跟你的钱,想明白没有?
他当然明白,他比任何人都明白,可明白又能怎么样?哪怕知道陶画就是那样一个人,再来一次他还是会选择用三百万买下这层空有名头的表面关系。
起码是一层关系,让他和陶画之间不至于像高中时期那样毫无瓜葛。
虽然这层关系并没有给他带来任何安全感。
施砚手指滑动屏幕,一条条翻看着半个月内他和陶画的聊天记录。
基本都是陶画先给他发的,像真正异地的爱人一样分享各种东西,有新上映的电影,旧巷里的蛋糕店,喧嚣夜市中的小吃摊,晚间静谧的公园,还有很多,很多。
那些他曾经幻想和陶画一起做的事情,陶画已经做完了。
发给他的照片里,通常只有陶画一个人,笑得很开心。施砚喜欢看他笑,他希望陶画过得好,过得幸福,只是同样会不甘心,这些快乐为什么与他无关。
为什么呢?
施砚走在荒凉破败的小路上,夜已深,周围住户早就搬迁的差不多,枯草丛生,破房烂瓦,这一片几乎没人。
他走路很轻,没有杂音,越靠近那扇铁门,声音越是清晰。
“啊……好深……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