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陶画迟疑,肖荀真的没回来吗?
男寝除了正门,旁边还有个墙能翻,不过那堵墙挺高,一般男生翻不过来,陶画就不行,他只有一米七五,不过肖荀可以,他两个月前亲眼看过肖荀因为乐队那边临时出事要过去一趟,轻轻松松地踩着木板蹬上高墙,然后一跃而下。
如果昨晚的流氓是肖荀,肖荀又是怎么知道他在直播的?或者流氓另有其人,根本不是他室友。
问题一个没解决,倒是越想越多,陶画一时间理不清这其中错综复杂的关系,他满脑子疑问,饭吃一半想起来钱还没转给施砚。
他打开手机,点微信的时候手抖了下不小心按开了直播软件,正想退了,却发现私信又多了一个红点。
陶画一看,居然是「花开富贵」在五分钟前给他发的消息,简短明了的四个字。
我要见你。
他手里筷子险些掉在地上。
早上还是问号,现在又要线下,大哥的心思琢磨不透,但线下见面要做什么不言而喻,陶画心里生了怯意,他给「花开富贵」发消息只是为了试探出这是他哪个室友,现在知道「花开富贵」并非他室友,他又后悔提出见面申请了。
没人会想把身体献给一位从没见过面的人,还不知道这人是不是个中年老大叔。
陶画咬着筷子,斟酌片刻,打下一段话。
哥,你知道我是学生,周一到周六都是满课,周日出不了远门,您在哪儿?我们怎么见面?
满课是他编的,现在学期末课差不多都结了,几乎从早闲到晚,他想先根据「花开富贵」的回话再想着法子把这事推脱。
我去找你。
又是简短的四个字。
陶画急了,心想这还得了,人他丫的要找上门了,怎么跑?难不成等大哥到了再说学校临时组织他们去外地游玩……不是,谁家大学生还有学校带着出去玩?
操,他就应该直接问大哥是不是你摸的我,而不是拐弯抹角试探到最后把自己塔进去了。
陶画在这头抓耳挠腮,想不出回话,过了三分钟,「花开富贵」再次发了条消息,这回多了一个字。
房间费我出。
这是房间费的事吗?
眼看马上连约炮地点都要定下来,他又实在不想真的去约,心一横,干脆跟大哥坦白。
对不起啊哥,其实我凌晨发那个消息是因为我们学校有人冒充你猥亵我,我想试探那个人究竟是不是你,才这样问,不是真的想约线下,对不起。
这回等到陶画饭吃完,「花开富贵」也没再回他,不知道是不是生气了,陶画小心翼翼地又发过去一个“亲亲”的表情,等了五分钟,还是没消息。
陶画焉了,要是大哥从此不来他直播间,他去哪搞钱?这具身体不可能一辈子不开苞,给谁不是给,让大哥透大哥还给他钱,给别人讲不准什么都捞不到,他大一这学期的生活费用还有网贷还款基本都来源于「花开富贵」的打赏,说是他的衣食父母也不为过,大哥跟他心连心,他做出点牺牲是应该的。
陶画这边还在努力做着思想斗争,床帘外施砚已经拽着肖荀去阳台上了,玻璃门一拉,阻隔所有声音。
“再有第二次,我会让你进不了家门。”
肖荀吊儿郎当地靠在墙上,痞气地笑:“不是说过各追各的,我凭本事摸的人,你急什么?”
“你的本事是把账本算我头上?”施砚难得表情崩裂,他眉头紧锁,眼底寒色一片,“我可以给他一万,两万,十万,但我不会为你买单。”
肖荀静了会儿,两分钟后直起身拍了拍裤子后面的灰,留下一句:“行。”
大哥会不会继续来他直播间另说,陶画决定先把男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