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钊抓着门把,咬紧了牙,“我今天要是拉裤子里回宿舍就拉你床上信不信。”
陶画诧异,最近这些人说出口的话越来越匪夷所思了,他怀疑肖荀不是说着玩的,宁钊也不是说着玩的,一个是真的想找人来拍,一个是真的敢拉。
“随你,我大不了换张床,你被举报上电视之后可能得换个国家生活。”
“你……操了。”宁钊尾音都在抖。
陶画手偷偷背到身后,摸索到门把往下一拉,肖荀右手正好撑在门上,门被直接推开,把门边上的宁钊吓了一跳,他刚要开口再骂肖荀两句,却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陶画以一种极其别扭的姿势跟肖荀一起摔了出来,对宁钊快速地摆摆手,然后拉着肖荀急急忙忙地往外走。
他根本不敢看宁钊什么表情。
肖荀在出厕所门前把人拽了回来,紧紧抓住陶画,“你帮他?”
陶画手指快被他抓断了,踢了踢他的小腿,“难不成你真让他拉裤子里?”
肖荀追问:“为什么跟他吃一桌不跟我?”
陶画想不通他是怎么从厕所窜稀扯到吃饭上,继续解释:“跟你吃施砚那边不好说。”
“所以你在得罪我和施砚之间选择得罪我们所有人?”
“也不是所有人吧。”陶画勉强挤出点笑,“你看宁钊不就挺高兴的。”
“你这张嘴。”肖荀扯着他的脸把他嘴角扯平,“五万要不要了?”
陶画眼睛立马亮了起来。
肖荀看着他这副见钱眼开的样子若有所思,生出个坏心眼,他低头凑到陶画耳边,蛊惑地问:“想不想再多赚点?”
陶画歪头看他,“什么意思?”
“取完钱告诉你。”肖荀笑眯眯的,不像在打什么好算盘,“现在跟我走吗?”
最后一沓钱数完,陶画晕晕乎乎地从墙角站起来,跑到最里面的存款机那把钱从入口处放进去,直到交易结束,轻薄的卡面从机子里吐出来,捏到手里却像有千斤重。
是他沉甸甸的希望。
等最后两门考完就去把剩的高利贷还完,从此以后赚的钱就完全属于他一个人了,这么赚下去讲不准他大学毕业就能回县城买套小别墅,然后随便找个工作混完后半生。
以前陶画就这么跟他妈说过,等大学毕业回县城找个铁饭碗,他妈骂他不求上进,一个大学生居然不想去大城市打拼打拼。
似乎从小周围人就喜欢教育孩子要努力学习,拼命奋斗,以后升官发财,飞黄腾达,但活得平凡一点轻松一点又有什么不好?
资源总会先为达官显贵流通,他没享受过社会的优待,老老实实过完普通人的一生,不违法乱纪当个社畜难道就应该被批评吗?
对有些人来说单单活着就已经很厉害了。
只是出卖色相赚钱是个短期活,总有更年轻貌美的新鲜肉体出现,陶画不能三四十岁还没脸没皮的在网上搞色情直播,那时候估计肖荀施砚这种人傻钱多的看都不会看他一眼,他得趁现在年轻多捞几笔。
他朝玻璃门外的肖荀招招手,等肖荀走到他身边后才问:“你之前说要带我多赚点,怎么赚?”
肖荀特意往外扫了两眼,确保没人进来,暧昧地拍了拍他的腰:“当然是从你主业下手。”
“主业?”
陶画以为他在讲学习。
肖荀想带他拿奖学金?
说实在的,陶画一点也不喜欢学习,他一看书就犯困,如果不是因为上学是离开村子的唯一途径,那抽象的阿拉伯数字和外国鸟语他看都不会看一眼。
而且肖荀带他学习……这话不如施砚来说更有可信度,肖荀看上去比他还像学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