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理由,但他见到薛怀玉的第一眼,直觉就已经告诉他,这人绝不可能是为了什么狗屁亲生父母和家庭才答应回来的。

“不知道。你要告诉我吗?”既然薛怀玉问得那么直白,薛汶答得也很直白。

“你先猜猜看。”薛怀玉开口道。

“我猜不出来,”薛汶根本就没打算猜,“但不管你是因为什么才选择回来,我只能跟你说,当薛家的儿子不容易。这是片苦海。”

薛怀玉闻言,沉默了几秒,接着他忽然对薛汶招招手。

短暂的思索后,薛汶走到薛怀玉身边,眼看那人似乎有话要说,便微微俯下身子。

可下一秒,他感到自己在拉扯中失去平衡,随即被压倒在长椅上。

薛怀玉那张脸在视线里骤然放大,在不到一个呼吸间,那双漂亮的眼睛便完全占据了他的所有视野。

酒气在炽热的呼吸中侵袭而来。

薛怀玉吻他的同时伸手掐住了他的喉咙。

那只手掌心贴着喉结,指尖抵着下颌,深深陷入皮肉里,将薛汶的头死死扣在手心里,而另一只手迅速地滑向胯间,隔着西裤在那儿不轻不重地抓了一把。

唇上被啃咬的触觉和自下身猛然窜起的刺激让薛汶血都凉透了。

他用力反扣住薛怀玉的手腕对方果然吃痛放开了掐住他喉咙的手。趁着这个间隙,他猛然把人推开,并翻身将薛怀玉反压在身下,用小臂抵住对方的脖颈。

两人短暂地对视几秒。

然后薛汶松开薛怀玉,起身拉远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薛怀玉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端着一张漂亮的脸坐起来,视线轻飘飘地剐了眼薛汶的下半身,说:“你果然是同性恋啊,哥。”

8. 真难搞

会议室里光线昏暗,投影屏幕上放着的是市场部关于下一季度预案的PPT。曲线图和数字冰冷地陈述事实,荧幕的冷光倒映在会议桌旁的每个人脸上,照出大家神色各异的面孔。

薛汶低头翻了翻手边的纸质报告,看似在认真听取汇报,实际上却少见地走神了。

薛怀玉那晚的越界行为让他耿耿于怀。

他无从得知那人是如何开始对他的性取向起疑的,但无论薛怀玉是有确凿证据,故意在挑衅威胁也好,亦或者完全没有证据,只是试探也罢,都已经足够让薛汶为此变得心烦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