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门发出“咔哒”一声,被人推开。

终于熬过这漫长一天的薛汶,进屋后第一件事便是脱掉了粘满酒气的西装外套。接着他往后院走去,打开了通往花园的玻璃门。

“板栗。”他喊了一声。

猫咪听见呼喊,从他亲手搭的猫窝里探头探脑地钻了出来,在看见是薛汶后,立刻高高竖起毛茸茸的尾巴来蹭他。

起“板栗”这个名字时薛汶也没什么特别想法,只是觉得颜色挺相近的,刚好顺口,就这么叫了,没想到猫咪倒是很快就接受了这个新名字,每次叫它时耳朵尖都会轻轻一抖,然后娇滴滴地回应他。

这段时间,在薛汶的精心照顾下,猫咪的毛发不仅变得油光水亮,还比之前更蓬松了。薛汶伸手摸了摸板栗的肚子,板栗倒是一点警惕心都没有,顺势就挨着薛汶的脚躺倒了,敞开肚皮任由他去摸。

之前去检查时,B超结果显示里面有五个胎儿。眼瞅着猫咪的肚子越来越大的,估计很快就要到临盆的日子。

就在这时,门铃忽然响起。

板栗立刻警惕地翻身爬起来,一溜烟缩回窝里躲着。

薛汶起身的瞬间脑袋一阵发昏,眼前也黑了片刻。今晚他喝得实在有点多了,虽然还不至于醉倒,但脑子却免不了在酒精的作用下变得昏沉。

他站在原地缓了会儿,这才走到门口把门打开。

私人医生站在门外朝他点头,道了声“晚上好”。

薛汶看着医生熟练地换下鞋子进门,开口说:“不好意思,最近太忙了,没什么时间,要你这么晚跑过来。”

“这也是我工作的一部分,”对方给出了完美的回答,接着询问道,“您最近有好好休息吗?不然光靠药物,情况终究是没法完全改善的。”

薛汶闻言,无奈地笑着说:“熬过这段时间应该就会好点,还是要先麻烦你了。”

针头刺破皮肤,推进手背的血管里。

医生的手法轻柔娴熟,几乎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在固定好针头后又起身调整了一下点滴的速度,然后说:“大概要半个小时,您先休息一下,时间到了我会给你拆针的。”

大概是酒精上头,又或许是今天连轴转了一整天确实太累了,不知不觉间,薛汶竟然真的在沙发上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他隐约感到有人在触碰他的手。

最初他还以为是点滴打完了,医生在帮忙拆掉针头,然而就在他准备睁眼时,一股久违的、熟悉的香味飘进鼻子里。

薛汶依旧说不上来这到底是种什么气味,但他确信身体已经把这种味道深深刻进了记忆里,只要闻到就能知道是薛怀玉。

下一秒,他的手被十指紧扣地牵住了。

薛汶闭着眼不动。

有很长一段时间,那人就这么牵着他的手什么都没做,乖巧得人怀疑这家伙转了性。

“哥。”

就在薛汶恍惚间真的差点就要这么再次睡着时,一声压低的呼喊几乎贴在耳边响起。

滚烫的吐息略过耳廓,令薛汶浑身颤栗,头皮发麻,瞬间从弥漫的困意中挣扎出来。

他不知道薛怀玉是否是察觉到他已经醒了,那人吻在他脸侧,柔软的唇带着让心脏燃烧的热度略过皮肤,留下难以言喻的亲密。

前半夜喝下的酒再次诡异地在体内翻涌起来,让身体变得敏感。

薛汶对快感的忍耐力本来就不强,而薛怀玉又太了解他的敏感点。他察觉到薛怀玉挤进了他的双腿之间,趴在他身上用脑袋蹭着他的小腹,同时手伸进他大腿根一阵摸索,在裤裆上不轻不重地揉摁挤压。

胯下的东西很快就开始变硬,薛汶再也忍不下去,猛地收紧被牵着的那只手,睁开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