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凌混沌的意识里有时会突然蹿进一丝清醒他觉得自己好坏，怎么可以意淫自己的同学？下一刻，他又陷进了欢爱里。

他在自我否定的羞耻与欲望的快感里达到了高潮。

林凌抽出纸巾来整理一床的凌乱。林凌擦掉脸上凌乱的泪水，他不喜欢哭，但是每次弄自己都会流眼泪。学校在郊区，这是父母特地为他购置的学区房。林凌父母为了工作方便，大多数时候住在市中心，假日时才来看望林凌。林凌因此得以拥有很多私人空间。

混乱的欲望过去，林凌打开手机，发现沈钧灏十几分钟前给他发过来了一条信息。

林凌看到沈钧灏这三个字就忍不住脸红，再加上想起沈钧灏发信息来时，他正快活得不知今夕何夕，他更是要羞得钻进床里。他咬着下唇点开沈钧灏的信息。

沈钧灏：我有一道题不会，能问问你吗？

林凌拍了拍脸颊，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给那人发了个“好啊”。

旋即，沈钧灏的电话打了过来。

“晚上好。”那头传来温和冷静的男声。

“……晚上好。”林凌的声音有些暧昧的沙哑，他希望沈钧灏听不出异样。

他浪归浪，做起正事来一点都不含糊。沈钧灏好像文科成绩不太好。这是林凌除了好看，对沈钧灏的第二个印象。这大概是很多男生的通病。林凌一直以来对自己的文科成绩都很自信，认真地给沈钧灏讲解阅读题。

沈钧灏声音温和，语气干脆利落，不卑不亢，让人觉得很舒服。片刻，林凌讲完题，沈钧灏便朝林凌道谢。林凌本就对沈钧灏有好感，和沈钧灏交流更是让他感到愉快。他还想和沈钧灏聊点无关紧要的闲话，可他困得急，眼睛都要睁不开。

林凌撑着眼皮，声音因为困意而黏软：“你还有别的问题吗？没有我就去睡觉啦……”

沈钧灏说：“问题是没有了，不过还有一件事。既然我们住得那么近，那明天要不要一起去学校？”

林凌瞬间就不困了。

他一下子坐直了身体：“啊嗯，啊，当然可以呀！”

他在心里暗暗骂自己，林凌，真的好不要脸。

（二）马甲一穿，脸皮与我无关

林凌嘴里叼着流沙包，把另一袋递给递给沈钧灏，含糊不清地说：“喏，给你的早餐。”

他今天刻意在腕间和脖颈间多蹭了些奶糖味的香水，抬手间隐约散发出一阵清甜的奶香。

沈钧灏没和他客气，接过来提在手里：“谢谢。你家里人蒸的？”

林凌摇摇头：“不是，我自己蒸的。我一个人住。”

“你怎么一个人住？”

“我爸妈忙，住市里呢，周末才过来。”林凌的面颊被嘴里的食物撑起滑稽又可爱的一团。

沈钧灏了然地点点头：“我也是一个人住。”

“你爸妈呢？”林凌问。

“他们还在C市，我从那边转来的。”

林凌瞪大眼睛：“他们不担心你？”

“我哥在这边读大学，平时有事儿可以去找他。”

林凌心说好巧，他和沈钧灏就是邻居，家里竟然都还只有他们自己住。

“唔……那我们以后可以多一起玩。”林凌觉得沈钧灏有点可怜，一个人跑到离家这么远的地方来读书。

两个人安静地走了会儿路，林凌觉得尴尬，就笨拙地跟沈钧灏找话题：“那个……你多大了？”

“我18了。”沈钧灏说。

林凌惊讶道：“你都18啦？我下个月才满17。”

沈钧灏勾起嘴角：“那你得叫我哥呢。”

林凌觉得沈钧灏笑起来实在太好看，不禁乖乖叫他：“沈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