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不要看。可他下一刻又被沈钧灏顶得支离破碎，卸下了所有防备，身体里的欲潮愈发动荡起来。

沈钧灏把拇指上沾着的滑液擦在那人的嘴角和下颌上，然后咬住了那人柔软的下唇。

他身上被温泉蒸出来了好多汗，落到林凌身上，和泪水混到了一起。

林凌射得很快，甚至根本没有碰自己身前的阴茎。他高潮的时候总是发不出声音，脖颈绷出一条鲜明的线条，奇异的潮红从面颊一直延伸到锁骨下。他抓住了沈钧灏的手腕，把那人的皮肤捏得青白。直到高潮所带来的灭顶的快感堪堪过去，他才泄出一声崩溃的哭喘，然后小声呢喃着要沈钧灏抱。

他被沈钧灏拉着站了起来带到温泉池里的石凳边，然后乖乖地坐到了沈钧灏身上。沈钧灏没等他，扶着性器又插了进去，掐着林凌的腰让他动起来。

林凌才高潮过，被顶得快要疯掉。他想从沈钧灏怀里挣扎出来：“哥哥，慢一点，我不舒服，我很不舒服……”

“乖……宝贝，不要动，”沈钧灏喘息着哄他，用手指轻轻摁碾那人的脊椎，“哥哥轻点好不好？”

林凌不再说话，只是不时细细地抽噎两声。他眉头紧紧皱起来，被沈钧灏用亲吻抚平。

到沈钧灏射的时候，林凌已经射不出什么东西来了。他被沈钧灏抱在怀里哆哆嗦嗦地说不出话，只是不停抬手擦眼泪。

他被沈钧灏欺负得好狠，却温驯地黏在这个人身上，舍不得离开他半步。林凌盯着这个人的眉眼，这样好看的人，那样多副面孔。温柔的，冷静的，暴戾的，坏意的，全都是他林凌一个人的。

他们相互虔诚，相互沦陷，都以为对方才是这场感情的主导者。他们彼此包裹，把无数的思潮、牵恋、情欲融进年轻的爱意里。

林凌喘息着，在短暂的颅内空白后想起自己有多么爱沈钧灏，又忆起他是沈钧灏独一无二的宝贝，于是小心翼翼地捧起沈钧灏的面颊，闭上眼将吻烙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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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城市的六月已然迎来了初夏燥热的暑气。林凌穿着一件白色的薄短袖，用手给自己扇风。

沈钧灏和林凌一起报考了F大。沈钧灏想报统计数学，而在这方面他实际上有更理想的大学目标，但是他舍不得和林凌分开，一天都不行。

高考完的这个晚上全班举办了毕业晚会，陆然手里拿着一罐椰汁，声泪俱下地朝林凌倾诉衷肠。

“林子哥……以后咱就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了。虽然我们平时老在互相伤害，可是我真的是爱你的。你可一定不能忘了我这个好兄弟。”

林凌抿唇看着陆然，他的泪点随着年龄的增长莫名变得越来越低。他过去抱了抱陆然，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悄悄抹了抹眼泪。

突然，餐厅的另一边响起了一阵巨大的喧哗。林凌和陆然闻声转头，只见一个女同学被三两朋友推搡着从人群之中站了出来。她的脸红得要滴血，双手放在身前，手指紧张地绞着。

不知是哪个同学大喊了一声：“去啊表白啊！”

人群倏地陷入鸦雀无声的境地，然后又在下一刻沸腾起来。到处都是起哄鼓舞的声音，甚至还有人尖锐地吹起口哨来。

女生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像是做出了十分艰难的决定。

她走到林凌面前，深呼吸了一下。

“林凌……那个……”女生颤抖着说道。

林凌睁大眼睛。

“你……你可以让一下吗？”那女生说道。

林凌：“……”

林凌不知该说什么，只能自觉地往旁边退让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