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对时章来说像是宇宙大爆炸,又像一切结束的大坍缩,爱混合着欲倾泻而来,万物美好都被压缩到他怀中,在时章贫瘠的世界里繁茂生长。
时章想,文明时代的语言无法表达他想表达的东西,于是所有鼓胀的情感,都被倾注到他的动作里,顷刻爆发。
宋拂之这次结束,还算清醒。
他本想着终于能和时章一起休息一下,在乱七八糟的沙发上享受一下片刻温存,却没想到,时章只是埋在他颈窝里顿了片刻,就直接把他打横抱了起来。
宋拂之这会儿从骨头缝里都是酥的,突然腾空,哑着嗓子惊了声,很短促,飞快闭上了嘴。
时章低头笑:“怎么不叫了。”
宋拂之扯着时章的袖箍,像挂着保险绳拉环,艰难地清了清嗓子:“哑了,不好听。”
“好听。”时章把人抱进书房,放到宋拂之自己的书桌上,“我爱听,别收着。”
突然接触到坚硬冰凉的木质桌面,宋拂之缩了缩身子,皱眉,没什么力气地踹了时章一脚。“来这儿干嘛?”
时章爱死了这样子的宋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