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没有事先调查一下,时章已经和他喜欢的男人结婚了。

而在同性婚姻都合法了的这个时代,和时正霖持有相似想法的人并不在少数。

这太可笑了,也太可悲了。

时章从心底发出一声蔑视的笑,没理他,在走廊尽头找到了保镖。

“时正霖犯病了,赶紧带他去医院。”时章说。

那几个保镖闻言脸色一变,冲回办公室,却只看到时正霖怒发冲冠的神色。

时章从抽屉里翻出一张纸,恭恭敬敬地塞进时正霖干枯颤抖的手心。

“放弃继承权声明书。”时章一字一顿地说,语气恭敬又刻薄,“我签好了,我用不着您那几个臭钱。”

“断子绝孙,这是您一辈子修来的福气。”

时正霖瞪着手里的纸,又抬头瞪着时章,也或许是被某个词刺激到了神经,他突然像一只破风箱那样开始无用功地抽气。

保镖们这下真慌了,手忙脚乱地把他往外推。

时正霖胡乱地咳嗽,腰弯成一只干瘪的虾米。

他用眼珠子瞪着时章,在咳嗽的间隙艰难地挤出一句话:“不管你身边有没有人,不管是谁,你觉得如果他知道了你以前是什么样子,看到了文雅教授的真实面目……还会不会和你在一起?”

时章顿时脸色煞白,像是被狠狠扇了一巴掌。

时正霖似乎从喉咙深处发出了两声扭曲嘶哑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