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章那么自然地看出自己心情不好,又用那么自然的方式让他说出了困境。甚至给足了尊重,没有追问宋拂之具体是想做什么,只是用塑料小鸭鼓励他,给他勇气。

说实话,在宋拂之这么久的生命里,其实并没有人给予过他这样细腻的开导与包容。

宋拂之小时候够乖,一个“乖”足以在父母面前掩盖很多问题。

父母忙,他少年时期也曾遇到过不少心情不好的事,但他都在自己的排解中度过了。

他不习惯求助于别人,也不喜欢敞开心扉,但在时章面前,他做到了。

时章好像补足了他童年缺失的一小块东西,那就是来自亲人的最妥帖细腻的理解和关怀。

宋拂之笑了笑,觉得很神奇。

时章中途停了一下,从下往上伸长手臂,拨弄着宋拂之咬紧的牙关,哑声道:“在家里,没事。”

宋拂之闭着眼仰头。

他想,是的,时章总是用这样包容的姿态接住他,即使看上去姿态低微,但时章甘之如饴。

最后宋拂之硬是把时章推开了,时章直起身,笑着吻他,一手打开了花洒,准备帮他冲凉。

宋拂之喘着气,把时章拉了回来,顺便关掉了花洒开关。

“你呢。”宋拂之微微拧着眉,耳朵和脖颈还是一片没褪劲儿的红。

时章温声说:“……我不忍心,太累了。明天还要去学校。”

宋拂之望着他,轻轻说:“有省力的方法啊。”

时章一僵,没讲话。

“我占个便宜…教授能不能辛苦一下。”

宋拂之试探性地问。

这个省力有很多种理解方式,宋拂之这几次的表现代表他不是完全被动的人,反而常常是由他先开启。所以时章还不太确定他的意思。

宋拂之看见时章的迟疑,眨眨眼,轻轻拉住时章的手腕,把它搭上了自己后腰。

时章立刻懂了,五指应激地往宋拂之身上一扣,瞬间松开。

他声音哑了一层:“你确定吗?”

宋拂之点了点头。

时章认真地看着宋拂之的眼睛,没从中发现什么勉强,算是放下心来。

他低头碰了碰宋拂之的眉骨,低声道:“可是也会很辛苦。”

宋拂之清了清嗓子:“……之后就好了。”

时章怜惜地从后面抱着他,声音哑得不行:“今天不用那些,先给宋老师上节预习。”

宋拂之有些紧张,清了清嗓子,纵容地说:“时章,你来。”

时章顺手从旁边取了些浴液,顺着宋拂之修长的大腿往上涂抹。

“今晚要辛苦宋老师了。”时章从后面抱住宋拂之,吻他耳尖。

他拍了一下宋拂之的侧腰,简短道:“腿并拢。”

第40章 晋江独家40

浴室里蒸气弥漫,两双赤足一前一后地踩在浴缸里,浴缸底部铺着一层薄薄的水,随着两人的动作泛起涟漪,彩色的小动物们慢悠悠地游弋。

宋拂之撑在墙上,腰微微塌着,眼睛难堪地抵着手臂。

时章从后面扣住了宋拂之的手,用轻缓却难以撼动的力量,慢慢把宋拂之用以遮羞的手扯开。

教授嗓音低沉地诱哄:“老师,低头看看。”

手臂被人扣着,腰被人掐着,宋拂之模糊地哼出几个音调,只能顺从地低头。

眼前宛如一副简约完美的动态数学图形。出现,隐没,出现,隐没,深深浅浅,如此往复。

泡沫湿滑,浴液的花香味氤满浴室,愈加浓郁。

时章用力摁着他的双腿,往中间固定。

最后几乎是半跪在浴缸边缘,浓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