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予听的还是很入神,主要谢清呈的声音实在太好听了,低缓磁沉,非常典型的熟男低音炮,有点像霸总广播剧里的那种熟男霸总,听久了,心里的褶皱都能被他磁性的声音慢慢地熨烫妥帖。
一通电话打了快一个小时,话讲多了,到了后面,谢清呈有些轻微的咳嗽。
贺予想了想,去冰箱又找了一瓶酸奶,跑过去递给他。
谢清呈嫌他打扰自己,把脸偏开了,微皱着眉继续和电话那头的人讲事情。
贺予就把盖子打开了,凑到他嘴边服务到家。结果没想到递得太急,蹭到了谢清呈的嘴唇和侧脸。
那种厚酸奶瓶口上都沾着很多奶,冷不防一碰,那种白/浊的东西就都溅到了谢清呈英俊而严肃的面庞上。
谢清呈终于受不了了,分了心,暂停了对话,对贺予道:“把你的东西拿开,我不要喝!”
大学教授态度不好很常见,但嘴唇和脸上溅着这种令人想入非非的污渍还这样态度不好,那就很少见了。贺予看着心里蠢动,听着更是多思,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他几乎想凑上去吻住他,再把那奶渍一点点舔掉。
电话对面的合作人听到谢清呈这边合成啊,提纯啊和他讲的正细,忽然来了句我不要,愣了一下:“什么不要喝?不要喝什么?”
“没。”谢清呈看了贺予一眼,抽两张纸巾擦了自己的脸,“家里有个朋友,我刚才在和他说话。”
以前谢清呈是绝不会把他当“朋友”的。这似乎是值得庆祝的事情。
但贺予想要的并不是这个。
他想要的是谢清呈的一整个人,和一整颗的心。
其实从尘埃落定后,贺予就一直在回忆着地下室火海中,谢清呈于生死线前,主动给予他的那个吻。
无情有义,知你爱我,然而愧无可赠,就成了疗伤似的吻。
贺予犹记得那时候谢清呈的眼睛。
很漂亮,火光照耀下就如琉璃似的,就那么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