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呈蓦地睁开眼,神情阴狠至极:“你是同性恋吗?”
贺予本能地:“我不是。”
“你不是那么这种荒唐的行为就该他妈结束了!不然你还想怎么样?哪怕我曾经伤害过,刺激过你,现在也该扯平了,你滚好吗?滚!”
谢清呈说着,铁青着脸,狠击在贺予胸膛,也不管自己疼不疼了,猛地把贺予的手拽开。而后转身,连衣服都不打算要回了,反身就准备走。
然而才碰上更衣室的天鹅绒帷幕,一只手就砰地从他身后穿过来,抢在他面前猛地将帷幕拉紧。
玄关感应灯又在这时候适应了人体,熄灭了去,屋内霎时一片黑暗,像极了恶龙之
穴,连光源都没有,只能听到青年低低的喘息,黑暗中贺予一双眼闪着狼一样的光,
他挨近了谢清呈,手慢慢下移“咔嚓”。
谢清呈听到自己腰后传来了帷幕搭扣被扣锁上的声音,那么轻,却令人毛骨悚然。
“你以为我不想就这样收场吗?”贺予眯起
眼睛,现在唯一的光源就是镜子周围镶嵌的那一圈夜光冷萤火灯。
幽幽的冷色调灯,映着镜子里两个挨得太近的人。
谢清呈喉头不自觉地上下滚了滚,贴上的是冰凉的镜面。
“贺予,你给我让开。”
贺予没让,说:“谢清呈。我跟你说,我好热。”
“你知不知道我最近都很热。热得像中了暑。”
或许是周围黑了,气氛使然,他的嗓音也低了,滚烫昏沉,确实是热的失了理智的样子。
“你呢?”
“谢清呈,你就一点也不热吗?”
他说着,手忽然狠握上谢清呈的腰,揉他抱他,将他抵在更衣室的镜子上,把那具半赤着的劲瘦上身揉碎在掌心里,贴着自己的胸膛腰腹
在碰到那男性的滚烫的肌肤的一瞬间,贺予喉咙里忍不住发出一声低低的喟叹。
好像十多个夜晚的春梦都在这一刻成了真,渴得快要死了的旅人忽然能痛饮一汪水。
他也不管是对是错,是不是应该如此了。男人在这种时候,尤其是年轻男人在这种时候,都是欲望上头,被激素和荷尔蒙所操控的,理智简直就是连散沙也不如的东西。
他疯了般在黑暗中抱住谢清呈,被陈慢刺激出的独占欲,之前肉体交缠产生的渴望感,都在这一刻烧了他脑内的保险丝。他凑过来,低下头,在他脖颈间蹭了蹭,低声道:
“谢清呈,好热,我想你给我解解暑。”
深秋寒时,他的血得沸到什么地步,才会觉得热?
但贺予的手已经在一片混乱纠缠中,在只有镜面光的更衣室黑暗里,固执地搭在了谢清呈的腰扣上。只听得皮带扣清脆的金属声响,谢清呈脸色大变,折磨得他好几个月惊出冷汗醒来的噩梦在这一刻重新扑杀回来。
他猛地捏住贺予的手,死死地,狠狠地扣住。
“松开。”
贺予没松,男孩子执拗地扯着男人的皮带,眼神和动作里都带着一股子疯劲,重复着浑热的喃喃,又像是威胁:“你给我弄一弄。”
“你他妈当我是开按摩店的?滚你妈的!松手!”
“谢清呈.
谢清呈攥着贺予的手腕,与他较着阴劲,一字一字道:“贺予,我今天可他妈没喝酒。你手指要不要了?不要老子他妈给你一根一根全撅断,我最后说一遍一
松开!”
贺予盯着他的眸子,两人贴得那么近,一个人呼出来的气就能完完全全地被另一个人吸进去,瞳仁几乎也抵着瞳仁。
谢清呈眼里的火太重了,几乎要把贺予烧为灰烬。
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