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谢清呈就像濒死的鱼,猛地睁大眼睛弹了起来,却又被贺予发狠地摁下。他的身体原本就已经备受刺激了,情欲在疯狂地啮咬着他,在过量情药的药效下,他确实本能地渴望着和另一具肉体的激烈纠缠。
人在情欲非常上头的时候,对象哪怕是同性都不那么重要,这是兽类的本能。
但谢清呈又记得他是个人,而且是贺予的长辈,是贺予父亲的故交,他绝不应该,也绝不能够这个样子。
他的表情一时变得极为痛苦,激烈的欲与极度的恨交织在一起,他无法忍受地把脸转到一边去。
贺予亲着他的胸膛,感受着谢清呈身体的颤抖,然后他抬眼看他,看到那张布满了潮红情欲,又痛恨交加的英俊面庞,他忽然能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强烈的刺激。这种刺激甚至能让他克服对男人身体的厌弃,催着他将谢清呈不择手段地玩弄于鼓掌。
一
这是他以前从来没有见到过的谢清呈。
是在为谎言和欺骗支付代价的谢清呈。
这种凶猛的欲念烧得贺予的眼眸也微微发红。
报复的快感好像能让恶心也变得不再恶心,征服的刺激则可以让排斥也变得不再排斥。
贺予忽然开始恨自己想通得太迟,没有早点寻到这种撕碎谢清呈的方式。
纠缠间,谢清呈的衬衫扣子已经被他完全松开了,裸露出了下面沾着酒色的肌肤。
他的胸膛很宽,肌肉不夸张但是紧实有力,线条凌厉,干脆,完全是一具成熟男性的身躯。
贺予看了有些抵触,但随即又因谢清呈现在的样子而感到一阵血沸
他不是说,什么都不能给自己吗?
他不是觉得,他不应该得到爱吗?
这个总是目中无人,高高在上,从小制着他,教训他,骂他,威胁他,欺骗他,最后一走了之还说他雇不起自己的谢清呈。讲台上冷峻平淡,曾受无数学子仰慕,好像无所不能,无所不会的谢清呈。
一个熟男。
纯爷们,成熟,强悍,冷漠,气质刚毅到足够吸引很多女孩子,和女人结过婚。任谁都认为他绝不会雌伏于人,谁都联想不到他也能被睡这样一个男子气概十足的男人。
可现在却被他压制着,自投罗网,躺在他身下隐忍着颤抖。
他要的东西,他要的热度,谢清呈都可以给他。
谢清呈自己就可以给他!
年轻男孩子喉结滚动,热不可耐,血沸如汤。
一
“谢医生,您可千万要记着,今晚的事情,是您喝高了难受了,可怜巴巴地需要帮助。我呢,我和胆小懦弱的您不一样,我宁愿牺牲自己也要照顾好您。不用谢我。”
他说完这句话,把谢清呈的整件衬衫都往下扯落,然后从旁边抽屉里翻出了根黑色的拘束带,这地方这种东西倒是备得齐全,他把谢清呈的双手给紧紧缚住了。
“我还记得您在天台是怎么挣脱江兰佩的绑缚,您放心,这是个强盗结,您绝对解不开。”
“贺予你......滚开.…...….滚!”
贺予没有滚,相反的,他俯着身子,盯着那双眼睛瞧了好一会儿,然后手往下摸,摸到谢清呈冰冷的金属皮带扣上,皮带扣被解开时发出脆硬的声响。
谢清呈闭上眼睛,耻辱从颅内炸开,向四肢蔓延。
但是身体的刺激不是假的,他的肉身被激素和药物所控制,变得不属于他,他竟无法克制住那种极度渴望纾解的欲念。
而贺予也把他那种情潮汹涌的反常模样尽收眼底,这让他起了玩弄的心,虽然很嫌恶同性的身体,但他还是把手覆了上去,然后他盯着谢清呈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