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客人点完单，这个文雅已经教过他了。

跟着周勤走到员工休息室，他开口问道：“老板，什么事？”程尘此时正穿着大一号的制服，显得他人更小了。

但是也没办法，他今天刚来，酒吧里暂时没有适合他尺寸的制服，总不能穿着校服在酒吧里服务别人。

“10点了，今天你先回去吧，我看你也把店里熟悉得差不多了，今天工资照发。明天我让文雅拿合身的制服给你。”周勤说道。

“好的，谢谢老板。”

程尘迈步准备去换衣服，想到什么原地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问道：

“文雅姐说Hours只招Omega，您……为什么留下我？”

“噢，这个啊。都是乱传的，我也没有只招o，我只招漂亮的倒是真的。”周勤抱臂说着，勾唇笑了笑，“来应聘的Beta太普通，Alpha身上太臭，你长得漂亮，符合招聘标准。”

“……”

程尘语塞，不知道怎么回。想了想还是问道：“但客人都觉得全员o是特色招牌，如果知道我是Beta， 店里应该会受影响吧？”

“这有什么？你就当自己是半个o，撒个小谎又无伤大雅，”周勤戏谑地笑笑，“刚刚不是还骗我说成年了么？”

程尘无意识咬着嘴唇，在这里说自己是o，跟他一开始想要隐瞒自己的第二性别的想法背道而驰。但是又想到那个摔坏的平板，这个酒吧虽然离学校很近，但是位置特别难找，极其隐蔽，碰到一中的人概率很小，他只在这里兼职到这学期结束，应该也没有太大的问题。

于是朝周勤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不过你还是多笑笑，你不是面瘫吧小孩儿，这几个小时我没见你笑一下。”

周勤心里暗自腹诽，明明小孩儿嘴角翘翘的，长了个笑模样，却时刻冷着张脸，算个怎么回事儿。

“好，我会注意的。”程尘说完准备走了，回想到文雅跟他说的话，对周勤真的挺感激的，又转头补了句谢谢，别扭地扯着嘴角笑了笑，露出了几颗整齐的白牙，钝圆钝圆的眼睛睁着，酒吧里闪烁着的五颜六色的光隐约映在眼底。

就是嘴角扯得有些生硬，不太自然地小幅度抽了两下。

周勤被他脸上那别扭的表情给整笑了，配上短短的头发茬显得整个人痞痞的。

“哈哈……行了，逗你的，不为难你了。回去吧，路上小心。”

程尘应了声，恢复他惯有的冷淡脸，转身走了。

程尘从换好衣服从酒吧后门出去，深深呼吸了一口外面带着微微热意的夏夜的风，沉重了好几天的心情今天终于松快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