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并没有什么不同的。

不是自己的家，仍是不是。

就像江澈和自己的关系，一开始不是正常健康的，现在也什么都算不上。

*

也许是因为被江澈咬了一个永久标记的缘故，程尘一回到这个家里就闻到了房子各处残留的浅淡薄荷味，他对江澈的味道变得异常敏感。

晚上睡觉的时候，甚至忍不住抱着江澈睡过的枕头，鼻尖埋进去闻他的味道。

这就是永久标记在Omega和Alpha之间的影响和羁绊。

那种渴望深深刻在骨子里、血液里，是无法抗拒的生物本能。

江澈回到公寓的时候，程尘已经抱着枕头在床上睡着了。

他站在床边静静地看了程尘许久，弯腰亲亲他睡红的脸颊，起身去客厅那边的浴室洗漱。

之后轻手轻脚上床，抽掉程尘怀中的枕头，把纤瘦单薄的Omega搂进自己怀里，下巴放在他柔软的发顶，伸手关掉了床头灯。

一室寂静。

程尘从黑暗里睁开眼，面前是江澈的胸膛。

他鼻尖蹭到他裸露的胸口皮肤，江澈的身上除了沐浴露和薄荷味，还带着浅浅的微不可闻的梨花香。

姚圆说的没错，费洛蒙香水做得再逼真、再好，和真正的信息素的味道仍然存在差别。

那是葛念身上的味道。

开了三个新坑，我真是big胆。

65 订婚*长，腿066老啊姨066整理

狗血预警。

江澈觉得程尘最近有些黏他。

不是什么明显的动作，就是一些小小的细节。

比如程尘之前睡觉的时候不喜欢自己搂着他，只要他还醒着就不会让他抱着，江澈只有等他睡着了才能把人抱进怀里。

但是现在，程尘明明睡觉之前还睡在自己的枕头上，两人中间隔着半人的距离，睡着了之后居然会滚到自己怀里，一张小脸埋进他颈窝和胸膛，鼻尖嘴唇贴着他脖颈，清浅的呼吸洒在他耳边。

比如江澈偶尔会在书房里根父母亲通电话，有一两次时间长了，他会漫不经心地进来，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拿本书看，等着他打完电话，跟在他身后出去。

比如之前程尘有起床气，每次晨起抱着他去洗漱，他会有些抗拒，现在却不会，乖乖站在他身前踩在他脚面上，任他挤好牙膏拿着牙刷给他刷牙。

就像那天晚上他回家的时候，看见程尘抱着他的枕头睡觉那样，对于此江澈有些困惑，更多的是欣喜。

但江澈偶尔会想，引起他身上这种变化的原因是什么。

后来又觉得原因什么的不重要，结果是好的就行，也就不再多想。

*

江澈今天被父亲叫回了别墅。

程尘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看着他这个住了七个多月的房子，内心空空茫茫。

这一个月以来他有意放任自己的内心和本能，他想给自己找一个答案。

而现在他找到了答案。

就像他之前偶尔会放任自己沉溺，偶尔保持清醒。

就像他之前会思考自己对江澈到底是怀着怎样的感情，却不敢细想。

就像他之前意识到他并不混沌，他只是在清醒地沉沦。

早在他放任江澈进入自己划定的既定范围内，他就该意识到自己对江澈的不同和特殊。

是他把江澈每次接近自己时的悸动，当做是焦虑惊恐发作时的心悸。

是他用名为焦虑的外衣，一步一步引诱自己踏入陷阱。

他无意识摸了摸后颈贴着阻隔贴的腺体，空茫的眼睛中滚落大颗大颗的泪珠，挂在尖尖的下巴，砸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