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澈刚要开口问程尘，那边目瞪口呆的几人已经缓缓闭上了嘴，气氛渐渐活跃，又开始转瓶子了，这下瓶口正对着程尘。

轮到霍子明问他了，他盯着程尘看，“你选什么？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程尘抿了抿唇，说实话有被刚刚霍子明和周勤的露骨大胆惊到，明显感觉到这两个Alpha之间某种与众不同的氛围。

江澈见他好像有些为难，牵着他的手安抚地捏捏他手心，低声道：“了了你要不想做就不做，我帮你喝酒。”

“欸，谁说可以帮忙的？一开就没有这个规则，阿澈，你就算是他家属也不行。”霍子明道。

程尘本来也没想让他帮忙，于是道：“真心话好了。”

“好，那我问你，和你老公做过没，第一次什么时候。”霍子明勾起嘴角，玩味地看着他。

程尘的脸色在昏暗的灯光下也肉眼可见地变化，眉头皱着。

江澈有些坐不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霍子明上来就问他这个，看着程尘道：“了了，你喝一口酒就行，没事的，就是个游戏。”

就连周勤都皱了皱眉，道：“霍少爷，这个确实有点为难吧，让小孩儿喝口酒算了。”

霍子明漫不经心点了根烟，嗤笑一声。

“周老板，做人可不兴这么双标啊，什么小孩儿？我也就比他们几个大了一岁，你能跟我上床，他就不能跟阿澈上床了？”

包厢里氛围陡然变得僵持，左自然、董舟还有姚圆三个人一脸震惊，面面相觑。

“霍子明！”周勤斜飞的眉皱得死紧，喊了他一句，站起身往外走，“出来，有什么气冲我撒。”

他经过程尘旁边拍拍他脑袋，“他发疯呢，小孩儿，你别放在心上。”

霍子明慢悠悠站起身，冲他们摆了摆手，跟在周勤后面出去了。

宋慕白和左自然他们仨每一次都处在吃瓜前线，左自然缓缓转头看向在座唯二淡定的江澈两人。

“子明他没事儿吧？你们听到了吗，他说他和那个周老板上床了？他俩不都是Alpha吗？”

姚圆有些担忧地看向门口，问道：“他俩那架势，没事吧？打起来了怎么办？”

江澈其实也没料到，也是在周勤刚进门时看清他的脸之后才意识到，闻言道：“应该没事，子明跟他早就认识了，就上学期来立阳那回。”

“噢，那就行，那咱们继续吧，让他俩自己处理感情纠纷去。刚刚到谁了，哦对，是程尘，那你就喝口酒得了，咱不搞那些有颜色的。”左自然道。

程尘点点头，拿了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

*

吴浩坐在Hours外面的吧台，阴狠不忿地盯着几人所在的包厢门口，手里的装着猩红酒液的玻璃杯被他捏得死紧，手指关节因为用力都泛白。

高考结束后，他就知道自己考得很烂，非常烂。

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程尘。

当初他只不过是履行班干部职责收个作业罢了，程尘那个贱人就仗着江澈撑腰，当着全班人给他难堪，把他尊严踩在地上。

自己只不过为了给他点小教训，把人在器材室关了一节课。

他居然敢转头就跟江澈告状，找人打折了自己的腿，在家里修养复健了两三个月。

他成绩原本很好的，年级排名前一百，完全能上一个双一流大学，就因为受了伤，复习进度跟不上，高三下学期回到学校，成绩一落千丈，模考一次不比一次，高考后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可能连个一本都上不了了。

就是因为程尘这个人。

他恨极了他，偷偷跟过他好几次，回回看见他跟江澈同进同出一个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