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知不到信息素，总之就是会有很多小毛病。大概某种程度上确实算是有危害吧。”

程尘点点头表示明白，喝下最后一口牛奶，用纸巾擦擦嘴角站起身：“走吧，去学校了。”

江澈应了一声，说道：“了了你等我一下，阻隔剂在卧室，我去拿。”

程尘换了鞋背着书包站在玄关等江澈，他从卧室出来时身上那股自浓郁的信息素味道淡了许多，手里拿着一条灰蓝格子围巾朝他走过来，把围巾绕在他脖子上围好，“你脖子上有好多痕迹，戴上围巾正好。”

江澈换了鞋，拉着他的手揣进自己宽大的外套口袋里食指相扣地牵着，低头亲亲他唇角，然后才戴上一只黑色口罩，“走吧了了，去学校。”

程尘垂头把下半张脸埋进围巾里，扯了扯围巾下摆，嗯了一声。

他偶尔会混沌地放任自己沉溺于这段关系，偶尔会清醒地想要保持距离。

有时候他会想，自己到底对江澈是怀着什么样的感情，但往往只了个开头就不敢再想。

或许是他胆小，不敢承认某些东西。或许他自己也并不清楚答案。

他们俩之间的开始并不美好。

*

第二性别的出现是人类进化倒退的体现。

程尘是这样认为的。

两百年前，人类开始分化第二性别，由单一的男女两性到如今的Alpha、Beta、Omega，严格来说六种性别。出生确定第一性别，分化确定第二性别，人类通常在十六岁前进行分化，通常第二性别的检测结果和分化结果一致。

Alpha拥有强大的决断力，强健的身体素质，侵略性强的压制信息素，人们认为他们是天生的领导者，优质Alpha通常站在人类社会金字塔顶端。

Beta与百年前人类无异，没有信息素且不受影响，女性Beta可以怀孕，然几率极低。

Omega身娇体弱，数量稀缺，拥有特殊的生殖腔，男女皆可生育，是人类繁衍的希望。

Alpha可以标记多个Omega，Omega只能被一个Alpha标记，o可以对a进行反向标记，在反向标记的过程中Alpha会承受几倍强烈于o被标记时的痛苦，因为这是违背Alpha掌控天性的一种行为。违背本能，反感束缚，很少会有Alpha想要放弃更多的交配权去和一个Omega永远绑定。

Alpha们掌握着权力和资源已久，Beta无法安抚Alpha易感期过剩的精力和欲望，而Omega奇货可居，成为a们争夺的资源，以图获得更多标记权和交配权。

上位者制定条例，到了一定年纪还未被终生标记的Omega会被分配给适龄Alpha强制结合；成年Omega怀孕10周及以上不可擅自购买堕胎药物或进行流产手术，需持有自己Alpha签署的同意书，身体原因除外，如有违背条例者将被送往生育中心强制收容。

Omega联合委员会自条例出台以来始终保持反对态度，认为这是在违背Omega人权，强行掌控Omega的生育权和择偶权，就此条例不止一次发函提出反驳意见，被审阅后批下“不予采纳”四个醒目的红字。

性别对立并未因为第二性别的出现消失，随着时间推进，反而愈演愈烈。

程尘在六岁时进行第二性别检测，结果显示他会分化为一名Beta，和两百年前的普通男性无异，不受信息素影响，没有易感期和发情期。

他的父亲是名Alpha，母亲是名Omega，母亲时都是临床医师，后专攻关于Omega腺体的医学研究，父亲自己做生意，有个不大不小的医药公司。

由于职业缘故，父母见过太多Omega的惨痛经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