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的模样，只觉得他说的确实不无道理。

江澈扯起嘴角嗤笑一声，笑容不达眼底，只露出一颗尖牙，显得有些邪气，他放下撑在墙上的左手插进裤兜，颇有些气定神闲地开口。

“好，和我没关系，你来这种地方工作，你家里人知道吗？这家服务员不是只招Omega么，你在这儿装o啊？”

程尘脸色变了一瞬，江澈直直盯着他的脸，没有错过他脸上的表情变化。

“这种地方？是什么地方？”

“你说呢？纸醉金迷，鱼龙混杂，一个不小心就被人扯进没人的角落里做些不好的事，”江澈顿了顿，笑了声，“比如现在我对你在做的。”

“经常碰到这样的人吧？”

“……”

“不说话？那就是了。”江澈的声音不紧不慢，说出来的话却颇带了些要胁的意味。

“你知道传言的厉害么？

“即使你没有被怎么样，即使只是你稍稍被人拉扯了一下，在这样的场所里，只要有一个叫得上你名字的人看到，你说他会怎么想？”

“或者他根本不用看到别人对你做了什么，只要在这里看到过你，随口捏造一个谎言，然后散播出去。”

“你知道这里离学校很近吧，这地方虽然难找，但总会有一中的学生来这里玩的，学校不是传言发酵的最佳温床么？”

“我可以不在这里工作。”程尘不自觉捏紧了拳头，指甲陷在手心隐隐有些发疼。

“但你今天还在这里，你曾经也在这里。”江澈视线往下看了眼他因为用力而有些发抖的拳头，顿了顿，直直盯着他的眼睛继续说道，“回答我，当那些莫须有的不堪入耳的传言传到你家人耳朵里，传到学校里，会怎么样？”

程尘瞳孔一缩。

父母去世后，程尘只能唯一与他还有血缘关系的且与他并不亲近的舅舅监护抚养，舅舅就职公职系统，最怕被人诟病。

出于道德责任和法律约束，舅舅把他接到立阳，舅妈对此表示了强烈的不赞同。

那天他第一次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站在客厅里，舅舅和舅妈因为他的去留爆发了剧烈的争吵，舅妈把手边能拿到的东西砸了个遍。

舅舅站在一旁，平静而冷漠的看着她发疯。待她冷静下来，舅舅退一步说他只会在这个家待到成年，最终舅妈妥协了，他被留在那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