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发消息怎么不回。”

“没看手机。”

“电话也听不见么？”

“静音了。”

江澈深吸了一口气，忍了又忍才压住心里的不快，手揣在口袋里酝酿半天。群⑦①﹕零⑤﹑88⑤〃⑨︰零看后〃续

程尘有些不耐烦了，“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江澈吐出一口浊气，到底压住了那股无名火，从宽大的外套口袋里拿出一个细长的包装盒递给他。

“生日快乐，程尘。”

程尘猛然转头看他，表情有些愣怔。

他眼睛睁得大大的显得更圆，旁边理发店门口紫色的灯光倒映在他水润的眼睛里，纤长平直的睫毛耷在眼帘，从江澈的角度看过去他有些天真，再没有往常那种冷淡。

江澈看他懵懵地愣在那里又有些心软，拉了他的手摊开掌心，把盒子放在他手里，又把着他的手握住手里的盒子。

“给你的生日礼物。”

程尘半晌没动，脑子空白了好半天后反应过来，握着细长盒子的手开始用力到有些发抖，脸色顿时变得苍白，“不，不，我不过生日……你拿走，我不要，我不要过生日……”他嘴里反反复复说着这几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江澈一愣，被他慌里慌张的语气吓到，忙握住他的手把人拉到自己怀里，低头去看他脸上表情，江澈哪见过他这样，就是上次在天台他都没有今天这么失控，也没有胡言乱语，江澈一只手搂着他腰，一只手捏着他的下巴把他脸抬起来，问道：“你怎么了？又难受了吗？不过生日就不过，我……”

不待他说完，程尘找回了力气，猛地推开了他，退了几步将手里的盒子砸在他身上，“都说了不要，让你拿走！我不过生日，你听不懂吗？！”

这句话声音有些大了，姚圆他们还站在网吧门口没走聊着天等江澈，听到这边的动静都走了过来。

他们都听见了程尘那句不客气的话，左自然低头看到地上扔着的包装盒，不可置信地开口：“我靠，什么情况，程尘他脑子有毛病吧。”

“怎么了这是？”董舟问道。

“他不接受就不接受吧，也不至于这么践踏别人的好意吧。”姚圆也有些无语，皱着眉从地上捡起了那个被攥得皱起来的盒子递给江澈。

左自然这个心眼大的难得怒了，“真他妈是个神经病，阿澈你对他够好了吧，你……”

江澈站在那儿一言不发，听到这话抬起头，脸色阴沉得仿佛要滴水。

宋慕白见状忙打断，“咱们又不了解情况，就听到那么一句话，不要瞎猜，少说两句，这么晚了赶紧先回家，明天还上课呢。”

程尘吼完那句话就走了，江澈转头望向着他离开的方向，只看到一个弯腰坐进出租车的单薄背影。

*

在圣诞节前夕到来的是平安夜，今年的平安夜恰巧是周天，街上节日氛围很浓厚，人头攒动，道路两旁的树上缠挂着暖黄色的小灯，各处店面都放着“Jingle bells”，人们聚在一起，在初雪降临的冬日里也不觉得冷。

“喂，子明。”左自然接了电话

电话对面的人说道：“阿左，我在立阳。”

“什么？你来立阳了？什么时候来的，怎么前几天没听你说呢？”左自然转头看向董舟他们。

“今天刚来，想你们了，刚刚去你家，莹姨说你出去了，在哪儿呢？”

“噢，今天不是过节嘛，我们几个都出来了，我把地址发你，你过来找我们？”

“行，挂了。”

左自然挂了电话，跟他们说：“子明来立阳了，我把地址发他了，他一会儿过来，咱们先过去？”

江澈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