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尘双手捧着他的脸，让他低头，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启唇道：“骗子。”

江澈笑了笑，亲昵地用鼻尖蹭蹭他鼻尖，“我哪有，小骗子是你还差不多。”

“了了你知道我见你第一眼是什么感受吗？”

“什么？”

江澈抱着程尘翻了个身，让他趴在自己身上，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揉揉他凉凉的耳朵，嘴角挂着笑。

“那时候新学期开学，又是新组成的班级，大家都很吵，只有你安安静静地一个人坐在窗边，特别干净漂亮。”

“我那时候以为你是个omega，还在想之前怎么都没在学校见过你。后来过了段时间，我才知道你是个beta。”

“再后来，在Hours，我以为你beta装o，谁知道你是o装beta。”

江澈揉了一把他的腰，桃花眼弯起来笑道：“你说你是不是小骗子。”

程尘的耳朵都被他揉红了，拍开他的手，“我说东你说西。”

“哎呀！哪有，了了，你第一次见我是什么感受？应该……很讨厌我吧。”

程尘歪着脸趴在他胸前，看着他的左手，转他手上的戒指玩，淡淡道：

“是啊，讨厌。”

虽然是自己问出口的，虽然早就预料到答案，江澈的心还是不免难过了一瞬，面上不显，仍笑着问他：“为什么啊？”

程尘抿了抿唇，半晌道：“因为……因为你没穿校服。”

江澈愣住，江澈懵逼。⒎﹐⒈0⒌⒏ˇ⒏⒌％⒐﹀0﹑

程尘看他哑口无言的样子，眼睛弯了弯，“开玩笑的。”

“什么啊，我还以为真是因为这个呢。你看吧，说你是小骗子你还不承认。”

江澈气得挠他痒痒，程尘被他紧紧搂着躲也躲不掉，两下就把人挠得生理性眼泪都出来，湿润润的两滴泪挂在睫毛上。

程尘拉住他的手，眨了眨眼睛，低头把脸埋进他胸前，闷着嗓音道。

“其实……算不上讨厌，具体是什么，我也说不清。”

“我……之前习惯了一个人，你那时候突然闯进我的生活，要说我那时的感受应该是不安和焦虑吧。”

“站在我现在的角度回望刚开始那时候，我觉得……我应该不讨厌你。”

江澈抱住他，心酸酸麻麻的，道歉的话说了很多遍，但仍是觉得不够。

“对不起，了了。”

“……嗯。”

*

年三十在大雪纷飞中到来。

往年江家偌大的别墅就他们一家三人，面对着做得丰盛精致的一大桌子菜也吃不了几口，如今家里多了程尘和小宝两个人，看起来也热闹了许多。

门外飘着鹅毛大雪，门内是温暖如春，和乐融融。

江盛抱着小宝坐在餐桌前，举起酒杯，“除夕快乐！”

“除夕快乐！”

苏佩、江澈和程尘也举起杯子干杯，就连江盛怀里的小宝都抓着奶瓶儿挥挥，嘴里哇哇道：“快ne！”

说来这是程尘和在这里过的第二个年，去年这时候他还怀着小宝，那会儿月份已经很大，快九个月了。

孕晚期身上难受，腰酸背痛还水肿，在餐桌上坐了一会儿就受不了，身上不舒服得很，勉强吃了两口，说了几句话，江澈就带着他上楼休息了。

程尘以为自己记不住之前的事，其实只要稍一回忆，仍是历历在目，也不免感叹时光飞逝，转眼间小宝已经快要周岁了。

“了了？”江澈叫了他一声。

“嗯？怎么了？”程尘从自己的思绪中回神，转头看着江澈。

“了了你怎么吃着吃着还发呆了呀，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