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艘战船慢慢围到了金鳞号身旁,做出了卫护的姿态,而更多的小船簇拥了过来殿后。
许莼到底年少,看到这一幕心跳砰砰,和盛长云道:“二哥,我是不是不该救人?是不是给你们惹祸了。”
盛长云一笑:“别慌,盛家船队也不是好欺负的,他们若是看了这阵势知道我们不好惹,自己就会退走了,既然是追残将,追的战船不会特别多的。”
“就算他们不知死活,非要来犯,那正好试试我们刚修好的火-炮,拿他们练练手。”
许莼道:“会不会……死人……”
出海死人那可太寻常了。海浪、盗匪、生病……盛长云看许莼脸色,知道他害怕连累了船队,笑着宽慰他:“应当不会战,真战起来,你当我和长天这么多年在海上白混的吗?长天既然答应带他们上船,那就是我们也觉得该救。平日里我们救的客商还少吗?这是积福的事。只是他们太特殊后边有追兵,顾念你在船上,安全第一。但你也想救,若是真弃了他们而去,今后想起来就难受,倒不如冒险一次,求个半生心安。”
“咱们只是避祸,又不是惧祸,要战便战,你三哥这些日子都闲出屁来了,让他在后边断后打着过瘾,我们先走。”
“别担心,天后娘娘保佑我们呢。”
作者有话要说:
加班令我颓废,我要努力战6000字!
第72章 击沉
船舱外号令声阵阵, 火光通明。
被船员们搭救引上船舱里安置好后,有船医来看伤,显然极老练精通海上诸病症, 那位青年将军解下甲衣,船医一看便知是火器伤,面上并无惊异之色,只道:“只是火铳弹药擦伤,骨肉炸裂, 幸而未伤筋骨, 但也需好生将养, 将火铅毒去除。先用油脂清洗伤口,每日都要冲洗,切去腐肉,再敷白药。”说罢开了药命人去煎汤药,又给了些镇痛的药丸, 这才走了。
他们一行五人都安排在一间舱房内,分有里外间, 四个家将自然将少将军安置在最里间, 侍从名唤蒋侃的道:“世子,您先歇一歇,我们在外边看护着。”
那位少将军肩膀上狰狞的伤口刚敷上药, 顿生清凉之感, 他本已疲累之极,此刻终于得躺在干净温暖床上, 重新包扎伤口, 喝上干净的水, 终于感觉到了放松。此刻却摇了摇头, 勉力站起来,低声道:“都叫我季少将军好了,去一个人出去打听下这是哪家的商船,我适才望了眼这船队,浩浩荡荡,再看这船上诸人安置有序,适才那商队首领少爷又老练精明,当机立断,绝非无名之辈。”
一名叫黄仲的家将道:“适才我去领水和点心的时候问过了,闽州盛家的商队,听说是盛二少、盛三少带着幼弟出来见见世面。那幼弟据说是好读书的,估计要考功名的,家里十分宠爱,为保平安无虞,因此这才带了许多船。”
另外一名孙毅的家将精于军械的也道:“我刚才也出去看了下,光是这艘座船上的火炮就有四十架,另有重弩、巨弓、投枪手无数,更不必说跟着的从船了,少将军这下安全了。”
季少将军在海上多年,自然了解闽州等沿海一带诸大海商的底细,点头道:“原来是盛敬渊的商队,闻说他三个好孙儿都极精明能干,原来还有个老四……”
他想到黑夜中匆匆望见那被许多护卫簇拥卫护的少年,尚未及冠,仪容秀美,果然有些读书人的清华气度,不似商户人家少爷,倒像是高门世族的小公子,时时回眸顾盼,面色恻然,牵了兄长衣袖,多次回顾。
他微微一笑:“这般灵秀良善,盛家真是祖坟冒了青烟了,我们上甲板去看看。”
他也不顾身子虚弱疲累,带着四人上了甲板去,果然看到甲板上火把尽燃,火炮、重弩、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