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莼脸上立刻笑容泛起,一边转身导引着谢翊入了休息室内,这里早已打扫得一尘不染,设着御榻,谢翊才解了披风坐下去,许莼就跟着进去在后头笑嘻嘻讨赏:“惊喜不?九哥。”
谢翊微笑:“第一条船就能做出这样大船?果然出息了。”
他微微往后靠了靠,微微半阖了眼皮,他端着仪态巡视了一上午,其实是累的,在许莼跟前,他便能稍微放松些。
许莼看着谢翊坐在那里头微微往后仰着,露出修长的脖子,他看着九哥的喉结心里发热,极想上去亲一亲,又知道他一回儿还要召见将士大臣,不可把九哥的衣裳弄皱了,也不能似上次一般一时冲动给九哥留个印。只能很小心地走过去绕到椅侧,伸手慢慢替他按摩肩膀:“很辛苦,大家白天黑夜的熬,可算赶上大阅了。”
谢翊看他小心翼翼,全没了前几天偷香的大胆,知道他是顾忌着外边有人,心下暗笑,伸手握住他手腕将他拉到了软椅上:“卿卿辛苦了,当赏的。”说完已扳了他下巴过来含了唇慢慢厮磨。
许莼忽然得赏,喜出望外,一只手扶着扶手张了嘴,却一声也不敢出,只担心外边有哪位不知趣的大臣忽然闯入。然而越是如此,他越是兴奋。谢翊看着他眼睫颤抖不休眼波含泪,面如桃花色,春意夺人。适才意气风发指点江海的的青年将领如今却半靠在靠枕上,予取予求,任君采撷,无论在人前如何自信沉稳,侍君时却别有意态。
每当激动难耐时,其自面至胸腹,都泛起潮红,犹如绯桃初绽,风情万千。他之前触之肌肤只觉得热烫,还担忧许莼是生病了,后来看他虽然乏累,却并无异样,缓过神来又精神奕奕索求不休。待到后来发现次次如此,才明白过来,心中却也十分喜自己独占这一段风流,是别人绝无可能见到之意态。
他忍不住又俯身下去吻那柔软双唇。
苏槐和方子兴在外边只听到皇上在里头低声说话,有时候低声笑几声,许莼倒是一直没说话。
大约半个时辰不到,忽然方子静大步从舷梯走上来,面色严峻,方子兴站在门口连忙伸手拦了他压低声音:“哥!”
方子静冷冷看了他一眼,方子兴被他一看气怯了几分:“哥什么事?我进去禀报。”
方子静咬牙切齿:“叫许莼那混小子出来!”
方子兴目光游移:“他在御前侍奉皇上呢,您稍等,别惊了驾。”
方子静冷哼一声:“你去!”
方子兴硬着头皮在方子静目光炯炯中求饶一般地看了眼对面的苏槐,苏槐十分善解人意:“想来是武英公有急事,待老奴进去通禀一声,悄悄儿把许侯爷请出来。”
方子静哼了声。
苏槐放重了脚步慢慢走进去,然后在珠帘外重重咳嗽了声:“禀陛下,武英公似有急事在寻许侯爷。”
里头静了一会儿,谢翊淡淡道:“朕知道了。”
又过了好一会儿,许莼才从里头出来,一边整着身上的袍袖,面上犹带着些绯色,看到苏槐,还带了点窘迫地笑容:“有劳苏公公了。”
苏槐看他衣装尚且齐整,倒不必再服侍他整衣,含笑着微微躬身:“武英公就在外头候着。”
许莼连忙走了出来,果然看到方子静面色铁青站在门口,一旁方子兴虽然仍然笔直站着,面无表情,却气势凭空短了一截。
方子静看到他出来,冷哼一声,伸手拉了他手腕几步将他拉到一侧角落去,指着前边方向压低了声音:“你好好的水师演习捣了什么鬼?我适才拿千里镜看得到了,前边竟有别国的军舰,琴狮国、樱月国、露西亚国的旗帜都看到了!”
他声音虽低,但语气却十分惊怒。
许莼连忙笑道:“您别着急,此事我与陛下禀过,得了准许